般肝脑涂地,之所以去办那件事,当然不是为了褚家的安危,而是为了自己的仕途能平步青云。
他虽未直接参与南州一案,但若是曾松宜还能开口,将那些事全招了出来,到时候先前户部之人身上一盆脏水已去,皆是清清白白的官身。
那这户部尚书之位,怕是轮不到他荀颜来坐。
只有曾松宜死了,嘴里再说不出什么,那这个案子就永远不会有人来揭开,罪名依旧还在前户部一行官员身上,那他便可稳坐这个位置。
他自以为已扫清了前路,殊不知即将陷入万劫不覆的境地。
褚穆阳脸上晦暗难明,笑中仿若沁满了寒意,“难事既已了,今日叫明合你来,实则是为了令千金与愚侄的婚事。”
荀颜大喜,自谦之言滔滔不绝:“小女不才,褚公子人中龙凤,能看得上小女,实乃小女的福分。”
“我这侄儿年纪小,顽劣不堪,早该寻个房中人好好管束一番,听闻令嫒知书达理,秀外慧中,这二人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缘。”
荀颜听这话,便知此事八九不离十了,若女儿能嫁到他们家,不仅教人都高看一等,且对他日后的仕途也大有助益。
褚穆阳继续道:“你我乃长辈,有些事不便插手,不如借着今日之机让他们各自相看了解,也省的日后生疏无话。今晚后湖还有游湖诗会,不若让令嫒留下来游玩一番,待宴席一散,我自会派人亲自送令嫒回府。”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