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歹毒!那我们眼下便是要找到钱五的兄弟——那个真正潜入大理寺下毒之人。”
裴谙棠未接他的话,静默不语。
温乐衍摇头叹他涉世不深,喉中涩哑万分:“他们连曾松宜都说杀便杀,钱五兄弟区区一介庶民,这都过去一夜了,你真当褚党会扣下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好留给我们去找?”
他们不可能会留一个随时伤及自己的祸患,钱五被抓走的那一刻,他的兄弟就已可能命丧黄泉。
而钱五,反正他断然不会张口,便留在他狱中自生自灭。
一个案子,背后又是三条人命。
梁延春指节一颤,染上一丝冰冷,眼底渐渐失神。
“走罢。”温乐衍神色覆杂难辨,侧脸映着半边阴影,t仿佛笼罩着一层沈重寒霜。
他抖了抖衣袍,拍了拍裴谙棠的肩,大步向前走,“此案我得避嫌,劳烦你跑一趟,把今日之事跟谢临意与张寺卿说清楚,可要让他们还我一个清白。”
“你此去何处?”裴谙棠欲叫住他。
走在前面的人摆手高声应道:“回府睡一觉,我等着早日官覆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