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地接过,又见他一脸阴锐与肃然,不由得缩了缩身子,识趣快步跑开了。
他看了一眼温乐衍欲哭无泪的样子,轻笑一声:“你可还行好?”
“可把我害惨了。”温乐衍揉了揉鼻子,眸中浩然正色,“到底是谁人敢如此肆意妄为,他有头上有几个脑袋可砍的?”
谢临意这时突然沈声:“别说话,坐下。”
他环顾四周,发现有人在暗中观察整座楼中状况,许是背后之人怕混进外人,在暗处安插了眼线时刻关注者来人的举止。
他们若再这般散漫闲逛,不过多时定会被察觉。
温乐衍也瞬间警惕,即刻在眼前的空桌前撩袍坐下。
他一手拿出别在腰前的折扇,一手随意捏了块桌上的糕点入口,眼神盯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目不转睛,俨然伪装出一副膏粱子弟的做派。
但却无人知道,他实则是在看台上的栏木是如何的雕梁画栋。
他用折扇掩着下颌,吃着这滋味甚差的糕点,面不改色低声骂了句:“别让我揪出是何人,我非扒了他的皮。”
“先闭嘴。”谢临意倒了盏茶,边喝时边暗暗环视四下。
管弦奏得高声欢快,二楼台上的两位姑娘也随着鼓点越舞越快,隔着一道白纱,隐约可见盈盈细腰灵巧地托着衣裙蹁跹舞动。
一曲终了,乐声戛然而止。
台下喧哗一片,众人只顾拍手高呼时,白纱幕布间突然喷溅上两道淋漓的鲜血。
方才还闻乐起舞的姑娘血溅三尺,双双栽落高台,身下立即泛起一片血泊,二人胸前皆插着一把血色淋漓的匕首。
瞬间,座下骚动四起,“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