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凌玉枝把钱袋塞给他,“这里头估摸着有二两多的银子,您先拿去买些药看看伤,再买一辆新的马车应是够了。”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徐子玉直到见凌玉枝把钱袋给了受伤的车夫,这才转身欲走。
刚转身便在零散几人后看见了齐秋白与杜冠清,二人皆是为他讲课的先生。
他正了正神色,立即走上前双手行礼,“齐先生,杜先生,学生今日莽撞无礼,待明日回书院还请先生责罚。”
齐秋白自然知道他说的是方才的事,可他尽收眼底,徐子玉并未纵仆欺人。
且他也知徐子玉的为人,虽出生高贵显赫,却勤勉聪慧,从不行仗势欺人之事。
齐秋白把收了的扇子别在身后,难得肃然道:“为何要罚你,你做的很好。”
杜冠清却微微垂眸,依旧一言不发。
“好了,你先去罢,为师也要回去了。”齐秋白粲然一笑。
徐子玉知道杜冠清虽才学斐然,但为人一向孤峭寡言,他也没多问,恭敬行了个礼便走了。
齐秋白见杜冠清依旧默然,也站在他身旁一阵静默,良久,才沈沈一拍他的肩。
眸中是往日都未曾有的持重与深沈,正言道:“冠清,每个人都选择不了出生,可他是个好孩子,与那些人不一样。”
“嗯。”临了,杜冠清才淡淡一字。
可眼中却依旧是无法揉散的沈郁,脸色如白纸惨白冰冷。
只有齐秋白知道,那件事依旧埋在他心中多年,他永不得释然,对他而言,他又岂能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