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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诗尔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蹲下身去收拾着地上的书册。
宋怀连就这样瘫坐在地,呆呆地望着,直到看见她因动作而隐露的衣袖下印着一道道淤青发紫的伤痕。
他终于回过神,“嫣嫣,你手上是怎么了?”
“没什么。”宋诗尔一阵慌乱,急忙把衣袖扯得更低挡住手腕,“我夜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那两只手腕往上分明都是深深浅浅的青痕。
“许二他待你不好?!”宋怀连语气中隐隐震怒。
“爹,真的没事。”她神色覆杂,“他……近来都在从阳县,不曾回来。是我那日搬货,不小心撞的。”
几句话的功夫,书册已经被她一摞叠好,她找了个木箱,用掸子掸去上面堆积的灰尘,把书放进去。
“爹,书我都放到这个箱子里了,挪到床底下去不占空位,你眼睛不好,夜间万万不可再挑灯读书了。”
宋怀连释然叹了口气,“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午时,父女俩在厨房一同做了几个菜,用过午膳,宋诗尔便说要回去了。
宋怀连倚在门口,神智比往日都清醒,他还突然想起后日是女儿的生辰。
“嫣嫣,初五是你的生辰,你回来,爹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宋诗尔微微一楞,鼻尖又开始酸胀:“好,我回来吃。”
宋怀连默默看着,直至她的背影被远除的檐角遮盖。
在隔壁看了许久的妇人王氏突然喊了一声,
“老宋,诗尔要和那许二和离的事已经谈好了?”
她在家门前听说父女俩说过什么生辰,便以为是许尚安终于答应和离,宋诗尔要搬回来陪她老爹了。
“和什么离?”宋怀连听着满心茫然,嗓音浑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