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棠算是看明白了,季清屹每次主动叫姐姐都不纯洁,她爽两次就够了,不想洗第三遍澡了,笑着拉紧被子:“我是说你。”
“一定要七次才合格的话。”季清屹倒是从容得很,慢条斯理地上床靠在床头,单手枕着头,气定神闲地看过来,“不嫌手酸那你来。”
那个样子,似笑非笑的,领口随意敞开着,锁骨上还隐约留有她的牙印,颈侧还有好几个吻痕,虽然明知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苏以棠还是被暗昧光线里的浪荡男色蛊惑了下。
“你确定?不嫌疼了?”苏以棠从被子里起来,往季清屹怀里靠,刚刚由于她动作重了点,他还隐忍到眼尾泛红说疼呢,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又欲又乖地连续叫了她两声姐姐,差点把她的恶趣味勾出来,想下手再重一点,直接弄哭他。
季清屹擡手搂住她的腰:“你技术太差。”
“我就是手酸没控制好。”苏以棠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前几次不是都挺好的?”
“一般。”季清屹意味深长地垂睨下来,“手法不怎么熟练。”
“……”苏以棠莫名有一种洞房花烛夜被新婚娇妻质疑能力的错觉,下意识地辩解了句,“我又没练过,做成那样也不错了吧。”
“没练过?”季清屹擡起她下巴。
“那次在县城酒店是第一次,特意看视频学的。”苏以棠交待完才品出味儿来,翻身趴到季清屹身上,反捏住他的下巴,问,“宝贝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和谁练过?”
季清屹任由她捏着下巴,懒懒地躺靠在床头,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覆在她后腰,一副欠揍的样:“姐姐那么多前男友,我怎么知道。”
“那姐姐现在告诉你,只对你这样。”苏以棠还真没帮别的男人做过这种事,她恋爱谈得稀碎,最长的一段也就三个月,而且她很容易对别人失去兴趣,所以说季清屹是个例外,“对别人我没有这种耐心和欲.望。”
季清屹黑睫垂着,深邃的眸色笼着她,喉结上下滚了下没搭腔,苏以棠还以为他不信,攀着他肩膀凑上去咬他:“爱信不信。”
季清屹仰靠在床头,任由她到处留下牙印,下颌和喉结绷成一条直线。
“姐姐要不要再来一次。”过了一会,他散漫地勾起唇角,暗哑着声,“别怕我疼,练熟一点。”
苏以棠:“……”
这个狗颜祸水。
……
菱镇非遗文化园一期竣工了,季清屹之前离开菱镇时委托孙主任帮忙监督下项目,孙主任特意打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回来验收。
两人第二天睡到中午,下午便开车往菱镇返。
“开累了换我。”苏以棠坐在副驾吃橘子,往季清屹嘴里也塞了一瓣,笑眯眯道,“文化园这个项目没你还真不行。”
“你倒是潇洒,说走就走,就知道我不会不管。”市区有点堵车,走走停停,季清屹踩刹车,看过来问,“你不是回来处理你妈妈的事情吗?这么快就处理好了?”
“还不是因为你作。”苏以棠又往他嘴里塞橘子,提醒他可以走了,“我当时急着找你和好,就把这事跟我爸说了,现在他在处理。”
“其实你要是放不下这事,留在沪市也行。”季清屹打方向盘右转,路况瞬间好了许多,他提速,目不斜视道,“菱镇文化园后面的事我替你办。”
苏以棠笑道:“我走的时候你要死要活,现在异地又可以了?”
“本来就不是因为要异地。”季清屹回。
“哦,是因为不相信我。”苏以棠吃完一个橘子,又剥开一个,意味深长地说,“现在又信了?不怕我早晚把你甩了?”
“有能耐你就甩。”车子上了高速,季清屹直接把车子驶入快速道,“单方面提离婚你试试。”
离婚肯定比分手麻烦,但是只要双方协商好,也就是换张证的事,想起这茬,苏以棠问:“我结婚证呢?”
“我收起来了。”
苏以棠突然有一种掉坑里失去自由的错觉:“我提离婚你该不会真的不同意吧?”
“……”季清屹降低车速,看过来一眼,“刚领证你就想着离的事儿?”
“你先提的。”苏以棠吃够了橘子,俯身把橘皮扔进脚下的垃圾袋,从置物盒里拿了张纸巾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表明自己对婚姻的态度,“恋爱分手丶结婚离婚在我看来其实差不多,当然结婚离婚需要更慎重一些,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自由自愿的基础上,强求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