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棠被母亲狠狠责骂,委屈不已,跑到外祖左家去。只是外祖父母都已经过世,舅父舅母因为左向晚的事情焦头烂额,表嫂们与祝清棠不亲近,客气有余亲密不足。
倒是左家两个差不多大的旁支女郎,和一个庶出妹妹,愿意与祝清棠说话。
可祝清棠看不上她们,自去院子里坐着发呆。
她与丫鬟说:“从前那边是表姐的院子,如今表姐才走了不到一个月,院子就易主了,怎会如此?”
丫鬟劝道:“姑娘,咱们府内也是这样,二小姐被送走之后,她的院子不也换给了隔房的小姐吗?”
祝清棠想说左向晚不一样,可到底也没能说出口。
过来伺候的左家丫鬟突然就抽泣起来,祝清棠蹙眉看过去,竟发现这丫鬟,从前是左向晚院子里的。
她立刻招呼丫鬟过来:“你从前是表姐跟前的?”
左向晚的几个贴身丫鬟都被发卖了,眼前这个是个小丫鬟,瞧起来年岁还十分小。
那丫鬟跪下来磕头:“奴婢半年前才调到大姑娘院子里,故而这次只将奴婢调出来,没有发卖了去。”
“嗯,你寻我有什么事情?”
丫鬟说:“有件事情,奴婢与大妈妈说了,可大妈妈不信,还将奴婢打了一顿。”
她靠近些,与祝清棠说。
“大小姐离开之前,偷偷与桂家大小姐约见好几次,桂家大小姐还帮她引荐过一家商户。”
祝清棠瞪大眼,她是听说了,之所以找不到表姐,是因为表姐与那马奴,跟着一支商船队下南洋去了。可左家去问询,那商户家里不承认。
没有证据,此事也不了了之。
可是依着左家的权势,若表姐与马奴不是跟着商队跑了,怎可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祝清棠激动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先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