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的肉,我怎会想要旁人作践你们?但我们桂家家世不显,好不容易养出你们这样两个闺女,自然……”
“自然想将我们视作棋子,视作跳板,是吗?”桂珊急言。
桂夫人更伤心:“珊珊如此伤我的心,可曾想过我要考量的,不止是你们,还有整个桂家啊。”
“不止是我们,还有兄长与弟弟们,是吗?你们将我们培养成旁人的媳妇,让我们懂规矩知礼数,让我们拼命往上爬,就是为了给家族,给兄弟们铺更好的路,对吗?”
“珊珊!”桂夫人有些恼怒。
桂珊则甩袖子回去,伏在被子上面,一声不吭。
她没有哭,因为知道哭也没有用。
……
赵宁病好了之后,便与从前一般,经常出去逛一逛。长公主想着太医的话,说是她心气郁结,要多多出门散心,就也由着她。
只是以前总是不放心赵宁出门,一般让封子舟过来作陪。如今他俩生了龃龉,不大合适,而且封子舟去大理寺当值,也不得空。
便多让护卫跟着,还叮嘱赵宁不得任性,不能独自乱跑。
赵宁早就失了乱跑的心思,真是像闺阁女郎一般,去一下茶馆,或是听戏,或是逛首饰胭脂铺子。
这日去胭脂铺子,见着人很多,打听下来,说是一名花魁生得艳丽无双,便是用这家的胭脂膏,所以许多女子趋之若鹜。
赵宁失了兴致:“与花魁用一样的作甚?自降身价。”
丫鬟笑道:“县主要是不喜,前头还有一家,铺面没有这家的大,东西没有这家的多,却也逛得。”
赵宁便去了,只是进去之后,就瞧见里头一对年老的夫妇,并一个中年妇人,像是一家人,正在挑选胭脂膏。
那中年妇人回头瞧见她,便上前见礼:“可是长公主府的县主?我是蒋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