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傅凌鹤走回座位，从内袋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随手扔在桌上。几张照片滑出来——年幼的云筝站在孤儿院门口，眼神空洞；少女时期的她缩在教室角落，手臂上隐约可见淤青；大学时的她在便利店打工，瘦削的肩膀仿佛承受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这些...\"墨时安颤抖着拿起照片，眼眶发红。

\"我妻子的人生。\"傅凌鹤的声音低沉下来，\"在遇到我之前，她从未感受过被珍视的滋味。\"他抬眼，目光如刀，\"而现在，你们凭什么以为有资格出现在她生命里？\"

墨老爷子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傅总，当年的事确有苦衷。墨氏当时面临资金链断裂，与周氏联姻是唯一出路...\"

\"所以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傅凌鹤讥讽地勾起嘴角，\"真是令人感动的商业决策。\"

老人面色灰败，却仍强撑着气势：\"现在说这些已无意义。云筝毕竟是墨家血脉，认祖归宗天经地义。\"

傅凌鹤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墨时安后背发凉。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又取出一个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