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嫣红,桃花碾落满池,温水溢出浴缸,碧波翻浪......
第二天竟然没有人喊他们起床,两人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一看,竟然已经到了上午十点。
白以沫推开迟夜,催促着他快些起来,“怎么没人喊我们起床,外头打扫的人呢?”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迟夜见白以沫火急火燎,裹着被褥就想下床的摸样,握着她的手臂,将人拉过来,重新搂进怀里:“急什么,要是觉得困就再睡一会。”
想着天塌下来反正有迟夜顶着,白以沫焦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她抱着迟夜,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老宅?”
迟夜:“吃完午饭就走。”
两人磨磨蹭蹭到了十一点半才出门,院子里落叶铺了满地,佣人见状,赶紧过来解释:“老爷子吩咐了,等先生和太太起床后再打扫,这几天太忙太累,客人也都送走了,不要打扰了你们休息。”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白以沫挽着迟夜的手臂出了院子,往主院走,纳闷:“爷爷怎么突然转性子了?”
迟夜思索片刻,才道:“可能是看在他老人家还未出世的重孙面子上吧。”
“不让我们好好休息,这辈子都别想有重孙子或者重孙女!”
白以沫:“......”
还能这样?
就算挟天子以令诸侯,好歹有个天子吧,迟夜嘴里所谓的重孙可是无影无踪八字没一撇的事呀t。
到了主院,老爷子已经等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报纸都翻烂了,见两人进来,吩咐管家开饭。
因为跟迟墨的关系,秦舒窈去白家做客,并没跟来迟家老宅。
此时迟墨正在阳台上煲电话粥,老爷子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突然问迟夜:“墨儿的女朋友怎么样?你应该知道墨儿的事吧?”
迟夜不动声色的看向白以沫,白以沫下意识咬了下唇,迟夜便道:“您直接问他就好。”
这一幕落在老爷子眼里,越发证实了迟墨说的那些混账话,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开口:“你是哥哥,也成家立业了,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墨儿,感情不是儿戏,好好谈着,不能随随便便就对人家女孩子始乱终弃。”
白以沫:“......”
老爷子您先搞清楚,到底谁对谁始乱终弃。
迟夜顺从的“嗯”了一声。
迟墨挂断电话,满脸春风的回了餐厅,邀请老爷子:“爷爷我开了个车行,什么时候等您有时间,带您去我的车行看看。”
迟老爷子:“你女朋友帮着管理的?”
“她是导演,去年播出大火的非遗文化纪录片就是她拍的,现在正忙着筹拍第三部,哪有时间帮我管车行。”迟墨笑嘻嘻的开口:“不过她也在宣城,等她忙完,我可以安排您见见她。”
迟墨只是随口一说,本以为老爷子古板惯了不会同意,哪知老爷子一口应允:“我随时都有时间。”
迟墨结结巴巴:“爷爷你来真的?”
“不然呢?”老爷子瞪他:“她喜欢什么,作为长辈我也好准备准备见面礼。”
迟墨瞠目结舌:“她喜欢......钱吧!”
迟墨等着老爷子生气,他好趁机取消两人的见面,哪知他低估了老爷子对他的疼爱程度。
老爷子在三人一脸震惊中,欣然点头,口吻平和:“正好我们迟家也有点家底,我到时候多备点见面礼金,免得委屈了人家。”
迟墨:“......”
回市区的路上,司机开车,迟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抓耳挠腮:“怎么办,真的要安排舒窈跟爷爷见面吗?”
“我怕舒窈不愿意,我说的那些话就露馅了。”
迟夜和白以沫在后排,白以沫的脑袋枕在迟夜的怀里,闭着眼补眠。
迟夜终於意识到不对劲,“你那晚究竟跟爷爷说了什么,让他老人家转变如此之大?”
迟墨习惯性的摸了摸鼻尖:“我跟爷爷说,我好不容易才对女人有感觉。”
“我以前喜欢男人!”
迟夜:“......”
原来如此。
迟夜:“爷爷不是怕你分手,他是怕你跟女朋友分手后,带个男朋友回去见他!”
老人家的命还挺硬,竟然没被这不成器的不孝孙子给气死!
封建观念根深蒂固的一个人,突然要他老人家接受这个观点,实在是太难为他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