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上班,就已经让她见识到了人情冷暖和踩高捧低了。
如果楚瑶没有当着剧组所有人的面将她划在自己的阵营里,随便一个小小的配角都可以故意刁难她。
迟夜怕她太累:“这世上的人,出生便被资源和物资条件分成了三六九等,你拥有的多,是很幸运的一件事,经历过这次,没必要再这么辛苦了。”
“你只需要活在自己的圈子里就可以了,只有在同频的人那里才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有为钱窘迫的一天,更不会让你为了生存而放弃本行去另谋出路。”
“以沫,你学了那么多年的刺绣,那才是你事业的赛道。”
白以沫思索片刻,突然就想通了楚瑶昨天对她说过的那些寓意深远的言论:“t待服装组补招到新人,我再辞职回南城。”
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后,迟夜亲自送她去剧组。
初秋的清晨多了几分凉爽,白以沫披了一件短款牛仔外套,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明艳清冷的精致五官。
司机依然在离剧组一段距离的路口处停下,白以沫正要推门下车,却被迟夜揽住了腰,男人提醒道:“又要一天不见面,不吻我一下?”
白以沫一双水波滟潋的眸子弯成月牙状,手指捏着他弧线优美的下颔,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等下班我就回去了,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迟夜抱怨:“我怎么觉得想要见你的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
白以沫笑的见牙不见眼,又在他唇上啵了一下,夸赞道:“原来迟大少嘴巴也能这么甜,我从前怎么不知道呢。”
“从前觉得说的再好不如做得好。”他叹了口气,佯装惋惜道:“没想到白小姐这么矜贵孤傲的女人也不能免俗,跟世上大多数女人一样喜欢花言巧语的貌美男子。”
再调侃下去就要迟到了,白以沫依依不舍的同迟夜挥手告别。
一大早被逗笑好多次,白以沫心情很好,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恋爱的感觉,走出一段时间,白以沫回头看去,黑色的宾利依然停在原地,隔着反光玻璃,白以沫都能知道迟夜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
她又对着车子的方向挥了挥手,司机降下驾驶位置的窗玻璃,探出半个头,也冲着白以沫挥了挥手。
见白以沫蹦蹦跳跳的小跑进去不见踪影了,司机才将窗玻璃升起来,问迟夜:“先生,可以走了吗?”
迟夜收回视线,打开电脑,低低的“嗯”了一声。
从酒店出来的戚容和三个助理站在十字路口的斜对面,将这一幕全都看在眼里,神情里满是嘲讽和轻视。
几个助理察言观色,叽叽喳喳的将戚容心里的话说出口,“长得跟楚瑶一样漂亮的女人,不是每一个都有楚瑶那么好的命。”
“楚瑶会投胎,先有好爹再有好老公,演的第一部戏就是女主,有人找金主都找不到稍微好点的。”
“我们剧组找的最差的金主爸爸,给小情人也安排了女四的角色,不像有的人,只能被塞进服装组。”
......
你一言我一语,短短几分钟,就将一个没有伤害过他们之中任何人的女孩子造了黄谣贴了标签。
长得美成了她的原罪!
只因为她没有被自以为有点小名气小金钱的男人得到。
白以沫对这些一无所知,她本来想要去找钟斌提辞职的事,又觉得才做一天就走人,太对不起秦舒窈的推荐,想着好歹要工作一个月再提离职。
组长钟斌见她第一个到剧组帮着整理打扫,态度比昨天好了很多,也调整了工作内容,让她跟着另外几个经验丰富的组员身边负责主演们的服装。
白以沫服从分配,以为自己又占了楚瑶的光,跟着前辈们跑前跑后的忙碌着。
帮着戚容整理仪容仪表的时候,戚容看了眼她中指上一夜之间多出来的红宝石戒指,助理立马上前搭讪:“你这戒指不错,多少钱买的?”
白以沫不好太高调,只含糊回了一句:“不贵。”
助理和戚容对视一眼,坚定的认为白以沫是他们见惯了的虚荣虚伪的女人。
助理再接再厉:“你今天早晨背过来的那个包,应该是高仿吧?”
围着的工作人员和对手戏演员闻到了对话里面的硝烟味,纷纷看向白以沫。
白以沫没有回答助理的话,只是将男二垂坠在腰带下的玉穗子梳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