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有点忙,晚点再回去。”白以沫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嘟嘟”声,迟夜莫名多了几分烦躁,他在南城的时间不多,忙起来的时候总在全世界到处飞。
她向来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每次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回来看她的时候,她都乖乖等在别墅里,两人腻在一起做一些彼此喜欢的事情,哪儿也不去。
他为了能在家族有话语权在婚事上有自主权,这几年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闲下来一点,能多点时间陪她,她竟然把工作看的比他还要重要。
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她似乎并没有从前那么喜欢粘着他了,相处三年多,难道是......腻了?
迟夜抓起车钥匙出门......
挂断电话,白以沫频频走神,一直到针尖戳穿了葱白的指尖,圆圆的红色的血粒子从微不可见的伤口沁出来,她擦干手指,将东西收拾好,倒了一杯花茶,站在窗边,看路灯光下夜晚的景致。
她的工作室挑在旅游景区,两层复古的小楼,一楼有院子和花园,租金昂贵,环境清雅,窗外一年四季变幻着怡人风景。
迟夜按了指纹上楼,就看到她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站在窗边,微暖的夜风灌进来,吹起她飘逸的真丝裙摆,像一株在微风里摇摆的柳条儿。
一直到迟夜温热的掌心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白以沫才回过神,惊惶回头,诧异极了:“你怎么来了?”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连他关门靠近都没有察觉到。
白以沫避开他犀利的眼神,放下茶盏,“舒窈正在筹拍一部纪录片,想让我参与......”
他来寻她,不是跟她一本正经谈工作的。
迟夜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离得近了,她身上独特的幽香一阵阵的往鼻息里钻,那种销一魂蚀骨和快要被思念淹没的滋味顷刻间涌上来。
“怎么不回消息?”迟夜另一只手的掌心抚过她的脸,擡起她的下巴,急不可耐的吻住她的唇:“我早早就等着你了......”
白以沫仰起修长的颈脖,双腿发软,后腰抵着乌木桌,才堪堪站稳,喘着气道:“你昨晚一走就是整夜......”
“生气了?”迟夜唇角微翘,将她身子翻转过来,撩起她的长发,拨到肩膀的一侧,从身后吻住她的颈脖......
她的后背紧贴在男人宽阔结实的怀里,双手一开始还勉强撑在桌面上,渐渐的,只能靠双臂支撑着身子,最后整个人狼狈的趴在桌上......
要不是被他搂抱着,她要滑落到地上了。
迟夜脱了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抱到沙发上坐着,指腹拨开她脸上被汗水打湿黏在一起的发丝,温声解释:“昨晚我回了一趟迟家老宅,怕打扰你休息,就没有给你发信息。”
出汗太多,他嗓音有些干哑,顺手端起她喝剩下的半杯花茶润了润喉咙。
冷茶下肚,身体里被灼烧的那股邪火总算压下来了。
白以沫软绵绵的坐在他的腿上,脑袋靠在他的怀里,额头蹭着他的胸口,闭着眼,好半响才道:“哪天你有空,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吧。”
“现在去?”
白以沫不肯:“改天吧。”
她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出门。
迟夜贝齿摩挲着她精致软绵的耳垂,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赏玩宝贝一般欣赏着她戴着红宝石的中指。
白以沫瓮声问:“怎么突然想起要送戒指给我?”
迟夜不说话,只是吻她的唇角,用行动展示对她的亲昵。
戒指太大,戴在手指上太过张扬,本来以为她会放在首饰盒里收藏落灰,偶尔记起来拿出来看看的,没想到她早已经戴上了,应该是喜欢的吧。
喜欢就好,送未来的迟太太一枚戒指,还需要什么理由。
白以沫也不是非要他说个理由,见他不肯说就不追问了,成年人总是需要一些边界感的,他沉默寡言惯了,她不想惹他厌烦。
只是,她的感情也需要对方的回应。
察觉到迟夜又开始蠢蠢欲动了,白以沫连忙按住他的肩膀:“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去吧。”
分别三个月,昨晚的好事又被打断,对他而言刚才只是开胃菜,尝到了一点甜头而已。
陌生的地方让她太没有安全感,既然她不喜欢,那就回去吧,尽管他很喜欢!
如愿以偿回了银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