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军营时的誓言,泪水混着血水滚落,振臂高呼:\"陛下圣明!杀!\"玄甲军士气大振,赵玄挥舞长枪冲入敌阵,枪尖所指之处,蛮夷纷纷溃败。残阳如血,将退逃的敌军身影拉得很长,也将那面重新升起的玄色战旗染成赤红色。
捷报传回京城那日,淑妃摔碎了所有的珍宝,德妃撕碎了与大臣往来的密信。而在宫墙之外,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胜利。皇帝轻抚着玄铁长枪上的缺口,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喃喃自语:\"幸好...幸好...\"这场因猜忌而起的危机,最终在血与火的淬炼中,让君臣之间的信任如涅盘凤凰,浴火重生。
暮冬的京城笼罩在铅灰色的雾霾中,护城河结着厚厚的冰,连往日喧闹的朱雀大街都显得格外寂静。街角茶馆的炭火噼啪作响,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各位看官,且说那镇北大将军赵玄...\"话音未落,几个锦衣卫突然闯入,茶客们慌忙起身,碰翻的茶碗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
乾清宫暖阁内,皇帝盯着案头堆积的弹劾奏折,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玄铁长枪上修补过的裂痕。\"赵玄在边关豢养死士私铸兵器意图不轨\"等字句密密麻麻,最上面那封还附着几张模糊的画像——画中赵玄身披玄甲,身后跟着列队的士兵,远处城门竟悬着不知何时绘制的\"赵\"字大旗。当礼部侍郎王大人跪伏在地,声泪俱下地痛陈\"功高不赏必生异心\"时,皇帝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槐树枝桠,恍惚又想起数月前血染城墙的场景。
坤宁宫深处,淑妃的旧部将最新消息绣在帕子上,混在进贡的绸缎里送入宫。德妃的兄长则在书房密会御史台官员,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仿佛张牙舞爪的鬼魅。\"上次让那姓赵的侥幸逃脱,这次...\"有人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只要让他离开边关,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边关的烽火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赵玄裹紧披风巡视城墙。虽然蛮夷的主力已退,但散兵游勇时常劫掠村落。他刚下令在山口增设了望哨,八百里加急的圣旨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