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z/h~a+i+.¢c¢o,m^陈立等人在密室中来回踱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赵玄若立下战功,我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必然瞒不住!\"其中一人焦虑地说道。陈立阴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很快,一张针对赵玄的大网在朝堂上悄然展开。陈立等人勾结朝中大臣,收集莫须有的罪名,准备在朝堂上对赵玄发起弹劾。他们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皇帝的眼中。
御书房内,皇帝凝视着边关战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烛火摇曳中,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密折,轻声道:\"该收网了......\"一场关乎朝堂权力的暗战,即将在京城这片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掀起惊涛骇浪。
晨钟撞碎了京城的薄雾,鎏金铜钉大门缓缓开启,文武百官鱼贯而入。陈立摩挲着袖中早已备好的弹劾奏章,指尖微微发颤。当钟鼓声渐息,他猛然甩动象牙笏板,踩着青砖缝隙间凝结的霜花大步出列,身后跟着十数位身着绯袍的大臣,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
\"陛下!赵玄拥兵自重,蓄意谋反!\"陈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激起回响,惊得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他展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着十二条罪名:克扣军饷、私通外敌、豢养死士......每念一条,朝堂便掀起一阵骚动。右相抚须冷笑,礼部侍郎频频点头,唯有老臣张诚攥着笏板的手青筋暴起,欲言又止。
龙椅上的皇帝半倚着明黄软垫,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上的螭龙纹。晨光透过琉璃窗斜斜照在他脸上,将眼尾的细纹映得愈发清晰。当陈立念到\"暗中铸造兵器意图不轨\"时,他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如同淬了冰的刀刃,瞬间劈开沸反盈天的议论。
\"够了。\"皇帝的声音不高,却让满朝文武瞬间噤声。他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动作张牙舞爪,\"赵将军在西北饮雪水、啃硬饼,以三千玄甲破敌两万铁骑,你们在这里说他谋反?\"话音未落,玉案上的青铜香炉轰然倒地,香灰洒在青砖上,宛如溅落的血渍。
陈立扑通跪倒,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陛下明察!这些证据皆是......\"
\"证据?\"皇帝突然抓起案上奏折,用力掷在陈立面前,宣纸在地上散开,墨迹在砖缝间晕染成狰狞的色块,\"朕派人查过了,所谓''克扣军饷''的账本,不过是你们伪造的废纸!\"他怒目扫视群臣,\"来人!将这些欺君罔上之徒打入天牢!待赵将军凯旋,朕要他们跪着听候发落!\"
殿外甲胄碰撞声骤然响起,御前侍卫如潮水般涌入。陈立瘫坐在地,绣着云纹的官靴在慌乱中踢翻了同僚的乌纱帽。被拖出大殿时,他听见自己的官服撕裂声,混着其他大臣此起彼伏的哀号,在雕梁画栋间回荡。
而此时的西北战场,暮色正为戈壁披上紫袍。赵玄站在沙丘之巅,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回鹘营地,指腹轻轻摩挲着玄铁长枪上的缠藤纹。三天前他故意示弱后撤,诱使回鹘王阿史那烈追出百里。此刻,他的玄甲军已在两侧峡谷设下强弩与滚石,只等猎物入瓮。
\"报——!回鹘军前锋已过青石滩!\"探马的声音被风撕成碎片。赵玄抬手,三千玄甲军瞬间隐入暮色,唯有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当回鹘骑兵踏入峡谷的刹那,号角声撕破夜空,万箭齐发如暴雨倾盆,滚石轰鸣着从山壁滚落。阿史那烈的战马惊嘶人立,他挥舞弯刀试图组织反击,却见两侧山巅火把通明,玄甲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震四野。
这场战斗持续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回鹘营地已化作废墟。阿史那烈单骑突围,身后只跟着寥寥数骑。赵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将染血的长枪重重插入沙土。战旗猎猎作响,上面\"赵\"字被鲜血浸透,却愈发鲜艳夺目。
半月后,京城朱雀大街挤满了翘首以盼的百姓。八匹白马拉着的战车缓缓驶入城门,赵玄身披玄色大氅端坐其上,胸前新赐的护国大将军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皇帝亲自出城十里相迎,执其手笑道:\"爱卿此役,解朕心腹大患!\"而在天牢深处,陈立等人蜷缩在潮湿的墙角,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呼,终于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
朱雀大殿内,鎏金兽首烛台将夜色燃成一片琥珀色。庆功宴上的丝竹声婉转如溪,舞姬们广袖翻飞间,洒下细碎的金箔。赵玄身着新赐的麒麟补服,坐在皇帝右手下首,杯中琼浆映着摇曳的烛火,泛着令人目眩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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