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的:“我会努力的。”
“那很好。”阮文礼换了话题,“说回今天早上的事,对於刘敬基,你有什么看法?”
王南方想了想:“他当然要保住他的位置,所以,今天他不想不得罪村民,态度显而易见。”
“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背景资料,他收了不少好处,来自如丰。”阮文礼看着她,“我确实不想再等下一任村长上任再处理这事。坦白说,下一任村长说不定还是他,他年纪还不算十分大,仍然有连任的机会。但是——”阮文礼说,“如果他再做两面人,我不介意再等到下一届,钱,我始终都会挣得到,不急於一时。反正,别人也拿不走如丰的项目。”
王南方想,张天本没有骗他,阮文礼把张天本和她安排过来的同时,确实也在动用其他力量在做工作,否则他手上也不会拿得出那两份意义非凡的名单。也难怪,今天阮文礼只上去刘敬基的办公室短短几分钟,刘敬基就愿意下来了,看来不是看在僧面或佛面,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好了,你清楚这个背景,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阮文礼看她一副被打击的姿态,“今天你至少做对了一件事,没有报警。记住,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激化矛盾。”
-------------------------------------
王南方忽然想到了当年,那时,他也没有报警。她下意识地问:“所以,你当初被人泼了一身水却不报警,也是因为这个吗?”
阮文礼似乎很讶异她突然重提旧事。他锁紧眉头,最后只说:“我刚才说过了,如果两个人或者两派人的利益是存在冲突的,你不要寄希望於可能感化他。你只要想着,你总有天能打败他,并且为这个结果去努力就行了。过程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那都只是过程。”
“后来你结束这个项目,并不是因为你怕闹出人命,而是你预计了你总有天会再回来继续?”王南方喃喃。
阮文礼几乎没有思考:“是的。”
“所以,我给你写的那封信——”王南方看着他,“对你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不会因为这封信而动摇你的想法。你改变的只有方式,不是目标。”
阮文礼看着她:“是的。”
王南方擡头和他对视,心里隐藏多年的话仿似在快速涌动,就要喷薄而出:“有些话,当然很天真又无知,当初——嗐。”理智告诉她,她没有必要说接下来的话,但是这一刻情绪跑在了理智的前面,“我说的是十九岁的我,不是现在的我”她有点语无伦次,“以前那个我,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一直在想,一定是我写的信触动了这个老总,所以他最后接受我的建议,放弃了丹霞村的项目。”
阮文礼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确实——很幼稚。”她看着他,眼里却渐渐有了水光,“不过我很感谢你,有个偶像,不,有个目标也挺好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经历,我不会有一个很清晰的目标,也不会因此变成一个比较好的我。”她停止,“对不起,办公室里应该只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