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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他愿意(024)

酒意让王南方感觉疲倦,但身体的不适让她无法顺利入睡。阮文礼已经离开房间好一会儿了,她才决定起身,也去洗一洗。

看来房间是阮文礼常用的,附设的洗手间有刮胡刀和男士洗面奶,还有他用过的毛巾,看上去微微湿润。

她用毛巾把头发全部包好,再打开水龙头,热水缓缓淋下,像温柔且暖的手,抚慰了她的头痛她的不适。

最后打开垃圾桶想丢掉牙刷的包装时,她看着桶里那个小小的塑料物发怔。

再回到房间时,外面的风雨声已越来越大。她走到落地窗前往外看,路灯仍亮着,但光已经被雨一层层地晕开,她什么都看不清,一如像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里当然是一个比她的房子好太多的地方,若和奶奶家相比,更有如天堂。这样大的风雨,奶奶家大概总会有一两个地方会漏水,她上次花了两千块钱找人修过,但老房子就是这样的,修修补补,没完没了。换了是小时候,遇上雨天屋漏,奶奶会找些小盆小桶接水,然后她们都会在此起彼伏滴滴答答的雨声交响曲中安然入睡。但那样的旧日子不会再有。她长大了,对一切都有了新的认识,但奶奶还是过去的奶奶。如果奶奶能够理解她现今做的一切的意义,那她们或许就更能互相接受。但,显然不能。

她开始想家了,她自己的家。

她拉开房门,去找阮文礼。门口有一对鞋,不是她的高跟鞋,是一对素色的拖鞋。

她试着踩上去,感觉它是全新的,便犹豫着穿上。二楼只有走廊亮着灯,其他地方都是幽幽的暗。她目光一转,看到了一楼的光。

她拾级而下,感觉身上仍有残留的酸痛。

阮文礼正在沙发上坐着,面前的小几上有一瓶酒,还有一个酒杯,杯里有一些酒,但酒杯的痕迹表现出它之前装过更多的酒。看来他已经喝了一些了。

她走到他面前两米的地方:“阮董——”语气像平日向他汇报工作。

阮文礼看她,从头到脚。

“我想回去了,能不能麻烦你——”

阮文礼打断她:“雨很大,明天再走吧。”

外面的雨确实很大,而且他喝了酒。她想,他不会愿意做深夜的司机的。她又想起那晚被他的司机送回家的女子,她是谁,竟可让他甘愿让出司机,供她差遣?

她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那好吧,我上楼了。”

“上去吧。”阮文礼又喝了一口酒。

他明明在老周那里坚决不喝酒的,为什么却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喝酒?她回身,又开口,“我能也喝一点吗?”

阮文礼淡淡看她一眼,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同意,后来还是起身,去酒柜那边拿了一只杯,给她倒了小半杯,递给她:“不要喝太多,无益。”

入喉的酒有点苦。王南方喝了一口,杯里还剩一口。她把杯子放下,阮文礼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静静地看她,没有说话。

王南方在他的注视下,又喝了一口,杯已经空了:“我再加一点。”她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更多。

阮文礼看着她所有的动作,没有说话。两人之间隔着一张一米多宽的大理石桌,却像两个陌生人,仿似刚才的肢体亲密是两人共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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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个人默默都各自又喝了两杯。

阮文礼终於开口,语气不重,内容却不柔软,他说:“你为什么去老周那里?”他靠在沙发背上,静静审视她,“想得到什么?”

“人脉。”王南方这么说。

他用词苛刻:“人脉不是在床上积累的。”

她看他:“我没想通过上别人的床积累人脉。”

他皱了皱眉,没说话。

而你,不是别人。王南方却不打算解释这一切,十年,无从解释。

阮文礼陷进了新一轮的沈默。最后他站起来,“我会找人接替你跟进丹霞村的项目。”他一副通告完毕丶不打算再谈的样子,“早点休息。”

王南方站起来,声音变得急促:“为什么?”

阮文礼像是懊恼,像是无奈:“不合适。”

“当初我去丹霞村,是你点头的。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阮文礼站定,看她:“我不会因为今晚而给你工作上任何优待,你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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