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外,并且高调地开着大灯。她比了比:“我得去拿份材料,明天得汇报结果的。”
“行,那就散吧。万里行程走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千万步呢。”张天本从最初结果刚出来的兴奋雀跃变成如今的心神不振,“走了。”
“好。”王南方挥挥手,想想:“我明天上午回总公司,下午可能得晚点回项目。”她的脚疼得厉害,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那她得找个医生看看了。
张天本点头,想想又忍不住吐槽:“他真的是挺狠的一个人,擅长打击人心。”
王南方心里同意,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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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方忍住脚痛,走到阮文礼的车边,司机降下车窗,微微探头,问她:“王经理有事?”
“哦,我找阮董拿份文件。”
司机闻言又缩头回去:“阮董在后面看材料。”
王南方走到阮文礼坐的那边,轻轻敲了敲车窗:“阮董,对不起,我忘了拿名单。”
里面车灯还亮着,阮文礼降了一下车窗,没有正视她:“有事?”
她重覆:“不好意思,阮董,刚才你给我的文件,我忘记拿了。”她狐疑地皱了皱眉头,刚才阮文礼擡头往外看的一瞬间,他眼角怎会有晶莹反光——他哭了?怎么可能?
她觉得也许是她困到出现幻觉了。
阮文礼伸手去探那边座位的文件,拿到之后递给她。她请示:“阮董,我今晚会整理出结果,结果我是发邮件给你,还是当面向你汇报?”
阮文礼低头:“明天中午12点15分,我在公司。”
“好。那我准时向你当面汇报。”
车窗被缓缓升上,王南方站直身,看着一扇黑黢黢的玻璃把阮文礼完全掩藏。
阮文礼当然是一个冷静的人,但冷静会导致一个人趋向冷酷吗?她无法理解他挂他儿子电话的表现,但是——他为什么眼有湿意?离婚丶失去孩子的抚养权,对他来说,也是一件难过的事——吧?他是不是如同张天本说的,习惯了打击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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