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玉阳子不禁为之动容。
“门主,有高手坐镇,那咱们还……”
一旁的孟骥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此时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迷雾中显得格外微弱,生怕被别的弟子听到,影响士气。
此时玉阳子眉头紧锁,两道眉毛宛如两座陡峭的山峰,紧簇在一起。
玉阳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同寒夜中的闪电,瞬间打断了孟骥的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在此解决掉正道众人,抢先夺取异宝,等魔教其他三家赶到,第一件事就是合力吞并我们长生堂!”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的寒意。
说到最后,竟隐隐透出一丝凄凉,那是一种对门派命运的无奈与悲哀。
十年前的青云山一战,宛如一场噩梦,至今仍萦绕在玉阳子的心头。
那一战,长生堂几乎被彻底打残,门中精锐损失殆尽,无数弟子血洒战场,曾经辉煌一时的长生堂瞬间陷入了绝境。
若不是玉阳子凭借自身高深的修为,震慑住周围虎视眈眈的敌人,长生堂恐怕早已不复存在,成为历史的尘埃。
特别是七年前,他当机立断,不顾门中众人的反对,强行将总堂迁至死亡沼泽这一偏僻之地。
那是一片充满危险与未知的地方,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但玉阳子深知,只有远离其他三大派阀的势力范围,长生堂才能勉强保住根基,避开魔教内斗的狂风暴雨,以图再次崛起。
十年来,玉阳子呕心沥血,如同一位勤劳的缝补匠丁,精心缝补修复着饱受摧残的长生堂。
他日夜操劳,四处奔走,招揽人才,收集资源,试图重振长生堂的声威。
然而,尽管门中实力有所恢复,但他心中的阴影却越来越大,如同一片乌云,笼罩着他的内心。
魔教内部的争斗愈演愈烈,如同一场残酷的风暴,席卷着魔教诸派,没有一个门派能够逃脱。
中小门派纷纷被吞并,如同脆弱的蝼蚁,在强大的势力面前不堪一击。
就连最后一个有实力的炼血堂,也在不久前被鬼王宗收服,成为了鬼王宗的附庸。
如今的魔教,已然形成了四大派阀鼎立的局面,宛如四座巍峨的大山,相互对峙,虎视眈眈。
玉阳子清楚地知道,这片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接下来,魔教内部的争斗将直接爆发在四大派阀之间,那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角逐。
而在这场角逐中,最先倒下的,必然是最弱的一方。
长生堂如今正是虚弱期,门中典籍、灵宝无数,如同一块肥美的肉,如何不被其他三家垂涎?
“若不趁此机会抢先夺得异宝,长生堂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玉阳子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他抬起头,目光穿过浓雾,望向正道众人所在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那层层迷雾,看到敌人的一举一动。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狠厉,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孟骥,传令下去,所有人准备动手。今夜,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他的声音冷硬低沉,在迷雾中回荡,充满了决绝和悲壮。
孟骥闻言,心中一凛,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
他连忙点头应道:“是,门主!”
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坚定,转身消失在迷雾中,传达玉阳子的命令。
与此同时,正道营地中,吕大信、陆雪琪等人严阵以待。
尽管吕大信施展御风之术驱散了不少雾气,但四周的阴冷气息却愈发浓重,那股寒意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直透人心,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让人毛骨悚然。
田灵儿紧紧握住手中的琥珀朱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低声问道:“陆师姐,魔教中人真的会来吗?”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来了。”
吕大信耳朵微微一动,敏锐地捕捉到风中传来的细微讯息。一阵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正从四面八方迅速逼近营地,那脚步声整齐如一,在寂静的夜空中却悄无声息,仿佛无数幽灵在黑暗中悄然逼近。
吕大信目光瞬间一凝,犹如寒夜中的星辰,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他大手一挥,原本在众人身旁轻柔荡漾的微风骤然暴起,化作无尽的狂风席卷四周。
狂风呼啸,如同愤怒的巨龙在咆哮,又似汹涌的怒涛般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