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过棍身,当触碰到最前端的噬血珠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半晌,他才淡淡开口:“原来这就是噬血珠吗?倒是名不虚传。”
田不易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怎么,苍松师兄对这邪物也感兴趣?”
苍松道人微微一笑,将烧火棍放回桌上,神色淡然:“不过是好奇罢了。倒是田师弟,你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现在天音寺的那些和尚,可是跟被刨了祖坟一样,恨不得把张小凡生吞活剥了。”
田不易脸色铁青,拳头在桌下握得咯咯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此事我已经知晓大概原委。
原本就打算在流波山之事结束后,向掌门师兄禀告。
没想到天音寺竟敢恶人先告状,真是岂有此理!”
苍松道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田师弟何必动怒?天音寺虽然势大,但我青云门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烧火棍上,“张小凡这孩子,竟然能同时修炼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倒是让人意外。”
田不易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此事确实蹊跷。不过,老五之前已经提醒过我,否则这次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苍松道人放下茶杯,目光深邃:“田师弟,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天音寺的大梵般若乃是不传之秘,张小凡如何习得?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田不易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苍松师兄所言极是。此事必须彻查,绝不能让我青云门的弟子蒙受不白之冤。”
苍松道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田师弟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田不易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多谢苍松师兄。”
苍松道人笑了笑,推门离去。房间内,只剩下田不易一人。
他低头看着桌上的烧火棍,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苍松这次怎么这么轻拿轻放?以他那严酷的性子,不该如此轻易罢休。奇怪,真是奇怪……”
田不易的目光在烧火棍上停留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虑暂时压下。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客栈外的小巷中,一抹碧影悄然闪过。碧瑶站在巷口,目光幽幽,似在思索着什么。她的面前,周一仙和小环正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满月井……真的能看到心中最在意的人吗?”碧瑶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几分不安。
周一仙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姑娘,这满月井乃是上古奇物,传闻在月圆之夜,只要心诚,便能从井中看到心中所念之人。不过嘛……”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碧瑶的神色,“这井中之景,究竟是福是祸,可就难说了。”
碧瑶闻言,沉默不语。她的眼神飘忽,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周一仙见她神色复杂,心中暗自嘀咕:“这姑娘心思百变,不知还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
”正想着,忽然被小环拉了一下衣袖。他回过神来,见小环连使眼色,连忙干笑两声:“姑娘若是没有其他问题,老夫就先告辞了。”
说罢,周一仙拉着小环,慢慢向巷外走去。碧瑶和她身旁的黑衣女子并未阻拦,任由他们离去。
半晌,僻静的小巷中只剩下碧瑶和那面蒙黑纱的神秘女子。
那面蒙黑纱的神秘女子正是鬼王宗的朱雀-幽姬,她轻叹一声,目光温柔地看着碧瑶:“瑶儿,你可是在想那个人?”
碧瑶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合欢铃。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少年不顾生死,毅然扑向凶悍巨兽的身影。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也被什么触动了。
幽姬看着碧瑶,眼中闪过一丝怜惜。
她依稀记得,多年之前,也曾有一个白衣如雪的身影,让她怦然心动。
而如今,碧瑶脸上的神色,竟与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瑶儿,”幽姬轻声说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你若真心喜欢他,便不要让自己后悔。”
碧瑶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幽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青云门的人,而我……是鬼王宗的少主。”
幽姬伸手轻轻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