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梦到过什么。

可赵妍却不一样。

她甚至能偶尔说出梦魇之时的细节。

那天中午失约，其实就是因为赵妍夜里晚睡，日上三竿陷入梦魇。

第一次闹梦魇的时候，赵妍的表现有着明显的作假，他养了赵妍好几年，始终不愿相信赵妍心机深沉，自己被蒙蔽多年。

可那次梦魇漏洞百出，即便他再怎么不愿，也忍不住心生怀疑。

因此，对于赵妍再次梦魇，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对叶欢颜的担忧、焦灼，而是欣喜的跑过去，心甘情愿的陪着赵妍。

但他的重点并非安抚赵妍，而是验证自己心底的疑惑。

若是叶欢颜误会了，赵妍真如她表现的那般单纯，他必然找机会开解两人，让两人化敌为友。

如果他真的被欺骗了，那……

沈顾心存侥幸，他在皇室生活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尔虞我诈、虚与委蛇，他觉得自己眼光还算不错，不该被蒙蔽双眼才是。

可现实却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真正的梦魇，跟装出来的相差甚远，真正陷入梦魇的人，甚至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梦魇的人逻辑奇怪，反应也不如平常时顺畅，刻意伪装出来的人，不知道理应如何，只会凭着自己的臆测来作反应。

自然会漏洞百出，他不过稍稍试探，就察觉出了异样，几次试探几乎确定了叶欢颜所言不假。

真正被蒙蔽了双眼，真正眼睛有问题的人，的确是他。

回想从成亲以来，他对赵妍无条件的信任，对叶欢颜不加询问的训斥与责怪，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难怪叶欢颜说他偏心的过分，难怪叶欢颜会失望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