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握住左臂,她盯着车窗外,眼神中也是浓浓的一层忧郁,过了一会儿她讲:“我妈也是。”
宋非白开着车问她:“听说你是孤儿,我以为你不记得自己父母。”
徐宁握紧手臂:“我是7岁才成孤儿的。”
宋非白抿了下嘴唇,声音轻缓下来:“那你妈妈呢,病逝了么?”
徐宁捏紧手臂:“……不是,她也是自杀,跳海自杀。”
宋非白眼神一震,他将车停在路边,半天才说话:“她,为什么自杀?”
徐宁垂下头:“我爸出轨,他对我妈妈长期冷暴力,导致我妈抑郁最后跳海自杀了,她本来是要带着我一起死的,可是在海边,她舍不得了,她丢下我,自己走进了海里。”
她永远记得那个深夜,那个夜晚,夜那么黑,海水那么冷,她扑在海中拼命的喊妈妈回来,却再也没听到妈妈的声音。
徐宁闭上眼睛,沈沈的开口:“所以我很怕海,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海边。”
“那那个男人呢?他还是不要你?”宋非白问。
徐宁偏头靠在车窗上,她没有回答,转口说:“走吧,我们快要迟到了。”
她的声音疲惫又沈重。
宋非白抿紧嘴唇,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开车离开。
今天是宋非白的爷爷过寿,江老爷子是圈内极有名望的人,他的寿宴来的都是s市非富即贵的人,江公馆门口的车都排满了。
在江公馆大院门外的时候徐宁下车,正好碰到了沈南瑾,他带着一个穿着白裙,头戴百合钻饰的女孩,正挽着他的手臂。
徐宁知道她就是‘孟许宁’,孟许宁不见得多漂亮,却长得很干净,一尘不染,沈南瑾扫一眼徐宁,徐宁垂下头,她克制住心中的悲伤。
“走吧。”
宋非白没有瞧见沈南瑾,只对徐宁说。
徐宁点头,两人一同走进大门,穿过长长的院路,走到正厅大门口。
高大的雕花大门外。
宋非白忽然停下脚步,他嘴唇动了动,忽然说:“徐宁,其实我今天带你来,是为了报覆江家,让他们丢脸的,如果你后悔了,不想进去,你就走吧。”
徐宁慢慢伸出手,拉住他的手,握住,宋非白身体僵硬,他的手很冰。
宋非白闭了闭眼睛,那么好听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沧桑,他说:“你别怕。”
徐宁抓紧他的手,声音比他平静,坚强,她说:“我不怕。”
两人牵着手走向雕花大门,门侧的门童立刻抢先为她们推开大门,大厅耀眼的灯光下,客厅里喧闹的声音渐渐歇止,一道道目光扭转落在徐宁与宋非白身上。
江家的小儿子和江映海不合,叛逆离经叛道,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哪一次江家宴会,小儿子不得惹出一点事。
江泰正在和人说笑,扭头看到宋非白,威仪的脸上立刻射出两道冷厉的光。
宋非白牵着徐宁的手径直走到江泰面前:“爷爷,生日快乐。”
徐宁微微弯身鞠躬:“江爷爷,祝您生日快乐。”
要是换了旁人,江泰也不屑於认识,但是徐宁,江泰是闻名已久了,一来徐宁的美貌的确罕见,二来江映海一直惦记着这个女孩,三来,听说徐宁才和沈南瑾交往又分手。
如今这个圈子里,只怕没有人不认识徐宁吧。
江泰没有回应徐宁,宋非白顿了一下,用不大,却足够周边人听到传开的音量说:“爷爷,这是我女朋友,徐宁。”
江泰眼神一下变了,旁人还好,他只当宋非白玩一玩,但是江映海和徐宁之间出过那样的事,江泰怎么能容得下徐宁!
“走吧。”
宋非白偏头,低声对徐宁说。
江泰在心中楞了一下,这个小孙子一向叛逆,要是像往常,宋非白肯定要阴阳怪气的嘲讽江家一回才肯罢休。
徐宁随宋非白一起坐到休息区,宋非白脸色苍白,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徐宁担心他,又不敢开口。
这时江霖走过来,他脸色不大好看,看都不看徐宁,江霖对宋非白讲:“江白,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宋非白好像没有听到江霖讲话,过了几秒,他却默默起身跟宋非白走了。
在一楼的休息室里,江霖把门关上,他扭头厉声训斥宋非白:“别的时候你胡闹也就算了,在爷爷的寿宴上你也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宋非白低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