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

相里琴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用过了……实不相瞒，因为这种纸实在是太过好用，自从研究出来之后，我们相里氏的人就……都在用了。因着原料是稻草杂草一类，所以我给它命名为草纸。”

一开始的时候她倒是没什么感觉，现在嬴政这么问了，相里琴才发现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给嬴政送过去，实在是有点……咳咳。

嬴政倒是也没有怎么生气，墨家的人一心研究工具器械，脑子里面的政治神经确实没有多少，否则也不会在帮助大秦一统天下之后却销声匿迹，没有跟法家一样受到自己的重用了。

像这种研究出来好东西第一时间给贵人用而不是自己用，或者是自己用了不说等着贵人说了再说自己马上用的想法他们是想不到的。

“不知现在这东西产量如何？”

说到这个便是相里琴的主场了，她身上的气息立马就不一样了起来。

“禀太子，此物原料简单，手法也较为单一。若是按照相里墨现在的人手来说，恐怕不足，若是太子能下令让其他人来学，产量会非常可观。”说完，相里琴顿了顿，“另一种纸较为柔韧不易破损，毛笔在之上写字不易晕开，比之竹简刻字不知道要简便了多少。”

嬴政看着相里琴夸赞丶众人惊叹的模样，不由有些骄傲了起来。

看看你们这幅没出息的模样，朕在手机里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可比这些多多了，朕也没有这么像你们这样失态。

反而是抓紧一切时间，将能学到的东西都学到，不然哪有你们现在研究纸张研究的这么起劲的机会呢？

“只是可惜，如果能有更好的毛笔就好了，现在的毛笔太粗且不好拿，浪费了这么优秀的纸。”相里琴遗憾道，“不过相里氏定然会全力研究更好的笔，用来配得上纸！”

她说到这里，嬴政倒是想起来了什么。

在日后蒙恬在领兵出战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兔毛被石坑水浸泡之后变得非常易於书写，套在竹竿之中，便成为了极其好用的毛笔，当时他还为了这个大赏了蒙恬来着。

现在提前套出来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蒙恬和嬴政是同一年生的人，现在也是嬴政的好玩伴，就算是嬴政用他的名义来说，也不会有人有什么怀疑的。

果然，相里琴在听到嬴政这么说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之前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石坑水……石坑水……太子自便，相里琴要去研究一下这石坑水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之后，相里琴转身就跑，甚至把她的徒弟都丢到脑后了。

墨择：“……”

老师，我也想去研究啊！

嬴政摆了摆手：“你也去吧，留个弟子陪着我们即可。”

墨择也不客气，听了这话之后立马让那几个拿纸的弟子好生招待嬴政他们，自己跟着相里琴的步伐飞快的跑了。

跟着嬴政的几个护卫是很想上前斥责一下这些人的无礼，但是嬴政摆手制止了之后他们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他们倒是有志一同的都看向了跟着嬴政来的这几个先生。

平日里不都挺好为人师的嘛，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给这帮无礼的墨家人讲讲道理。

但这次注定是要让他们失望了。

五个先生没有一个在计较这个，他们只是很激动的冲上前，开始一个一个的摩挲着纸张。

如果能把自己的学说写在这上面装订成册，那岂不是可以更容易的传播，更容易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或者说可以将自家的学说写在纸上，比之厚重的竹简，不知道要好整理多少倍……

虽然刚刚墨家的说纸制造的方法没有那么困难，只要培养工人就可以量产，可是总有个先后一说，如果他们能替儒/道/法家争取到了足够多的纸……

“太子！”

这一声声恳切的呼唤，叫的嬴政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说实话，前后两辈子活了五十多年，嬴政还是第一次被这些所谓的读书人这么亲切的称呼……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朕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过此事你们不能求朕。”嬴政难得促狭了一把，指着相里琴消失的方向说：“你们得求秦墨巨子。”

邱文等人一楞，纷纷想要上前追过去，不过被其他相里氏之墨的弟子给拦住了。

现在巨子可是一心一意要研究怎么改良笔呢，让你们过去，巨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