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声端着早餐回来时，就发现季意正盯着手机拧眉，好似碰到了很麻烦的事情。

“小意，怎么了？”

季意没注意到陆寒声回来，听到他的声音时，微惊了一下。

“是小杜，给我递了辞职申请。”

季意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瞒陆寒声的，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只是她的表情带着几分苦涩与低落。

从她绑定古币系统开始，小杜就一直陪着她，两人是配合默契的合作伙伴，也是并肩作战的挚友，更是季意心中很重要的人，就跟亲人一样。

虽说，聚散是常态，可小杜的辞职，来的过于突然，季意压根就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以至于看到他的辞职信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挽留，或者给他回复什么内容。

陆寒声在季意对面坐下，将手中的热可可，塞到指尖微凉的季意手中。

“那你有问他原因吗？”

他言语温和，虽然因为季意对小杜的在意，心间泛起吃味的不适，但陆寒声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醋意大发的时候。

因为季意看上去，真的很难过，她皱眉的模样，比他本身的情绪，更要惹他揪心。

季意摇了摇头，“没有，我不知道给他回什么，或许，我是怕我问了，他说出来的理由，让我再也无法挽留。”

陆寒声又将手中的三明治纸袋拨开，放到季意的餐盘中，“那这件事交给我，或许，我知道杜笙碰到了什么事。”

季意抬头看向他，像是不解，陆寒声为什么会知道小杜的事。

但她没有妄自揣测，陆寒声的好意，“那就麻烦你了，我这边也会尽快调整情绪，跟他做进一步的沟通。”

吃完早饭后，陆寒声又把季意送到了公司楼下，约定了晚上来接她的时间后，才离开。

季意上楼的时候，因为记挂小杜辞职的事，整个人还有几分心不在焉。

以至于前台的小姑娘们给她打招呼，她也没听到。

“季董怎么了，看上去跟丢了魂一样？”

“一定是我今天的新妆造，不得季董的喜欢，以至于季董都没注意到我，呜呜呜——”

“收收你的心思吧，咱公司多少帅哥美女，卯足劲打扮，都为了引起季董的注意跟夸奖，哪轮得到你的份，要我说，季董这样子，八成是失恋了。”

“啊？季董这么人美心善又有钱的顶级富婆，还有人眼瞎让她失恋，要是真的，我现在就去做变性整容手术，就整成季董喜欢的那款！”

……

季意不知道自己低落的状态，已经引起了公司员工们各种揣测。

毕竟之前的每一天，季意来到公司，都是朝气蓬勃且充满亲和力与暖笑的状态。

“季董，这里有几分重要合作文件，需要您过目盖章——”

钟楚拿着文件过来时，就看到季意双手撑着下巴，双眼放空的无精打采样。

她赶紧把门关上，走上前询问，“季董，你怎么了？”

季意长叹一口气，整个人如软泥般，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钟楚，你说怎么办，小杜要辞职——”

跟之前在陆寒声面前，故作镇定的状态不同，钟楚面前的季意，则直接摊开小肚皮，露出了全心的不安与茫然。

显然消息突然，钟楚也愣在了原地。

“你说小杜要辞职，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舍得……我们灿星这么好的公司。”

钟楚本来想说“舍得季意”，但一想工作时间，又是正式场合，她说这种话不太恰当，就有改了说辞。

见季意还是没有反应，一脸天塌的表情，钟楚利索转身，“我去找人事总监，让她打电话问问小杜，到底什么情况？”

人刚走到一半，钟楚才意识到什么转过身，神情同样带着几分无奈，“我忘了，小杜的劳动合同是直接跟季董个人签的，本质上来说，小杜不属于灿星的员工。”

“哎——”

季意又是一声长叹，正因如此，她现在才难受。

不久前，她措辞半天，给小杜编辑了一条关心信息，大致询问他是对待遇或者工作哪方面有不满，她这边可以尽力帮他协调，或者还有什么其他需要，他随时提就行，只要不辞职。

她真的想象不了，没有小杜的日子，她会多么不方便。

小杜跟她的左膀右臂没有任何区别，一旦离职，她还真就失去了一条有利的臂膀。

看了季意递给她的回复信息，简单的一句话“我去意已决，不必挽留”，钟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