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道，

“这就是世界的真相。你们不过是挣扎的蝼蚁。”

苏妍死死咬住下唇，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

“你们真他妈疯了。”

何邪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

“不是疯了，是他们选择了黑暗。”

那四个蓝眼的新人类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起来，笑声轻柔却充满讥讽：

“选择？你觉得我们有得选吗？”

为首的新人类微微倾身，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回忆：

“我们也曾相信光……但它从未来过。”

何邪听得出这群人眼中的冷酷背后，藏着一段无法愈合的创伤。

他没有急于反驳，而是静静地迎上他们的目光：

“你们以为光没来……所以你们选择了放弃。”

蓝眼头领冷笑一声：

“放弃？不，我们是进化。现在，我们才是猎人，掌握了真正的力量。”

何邪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坚定：

“你们不是猎人。你们只是忘了自己曾是什么。”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剖开了他们那层冰冷的伪装。

那些新人类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震动，仿佛某种久违的情感正在缓缓苏醒。

“即便在最深的黑暗中，我们依然可以选择。”

何邪的声音柔和，却仿佛直击灵魂的低语，

“不是选择变成什么，而是选择我们想成为谁。”

为首的新人类眯起眼睛，脸上的冷漠出现了一丝裂痕：

“你想说，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过去已经消失。”

何邪走近一步，眼神如炬，

“但光从未离开。它一直在你们心里，只要你们敢承认它的存在。”

“怎么可能……”

为首的新人类低声呢喃。

“我们亲手杀掉了我们曾经至亲至爱之人，到如今，已经积攒了无数的杀戮……”

“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确认，我们究竟还算不算人类……”

何邪微微一笑：“你们已经忘了，但光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