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内,魏宁打量了一下四周。/l!k′y^u/e·d`u¨.^c~o?m+
见无人偷听,这才小声问道:“卫老,您觉得北疆叛逆,能击败长安?”“什么叛逆不叛逆的,北疆魔教是复国,名正言顺!”卫楼呵呵一笑,变相给出了自已的回答。可是这回答,却让魏宁越发疑惑。“卫老,您既然...有此想法,那为何还要拿出十分之一的家产犒赏三军,让我等全力抵御敌军?”“这要是真打起来,导致双方死伤惨重,对谁都没有好处啊!”魏宁没有隐藏自已内心的不解,直言不讳问道。在他看来,既然卫家都已经决定投降了,那就应该赶紧打开城门,迎朔方军进来才对。“太守大人,你还是没有明白老夫的意思。”听见魏宁的质问,卫楼一脸淡然的捋着胡子,笑着说道:“老夫此举,有两层目的!”“其一,若是我卫家不战而降,你说天下世家今后会如何看待我族子弟?”“我卫家数百年所积累的威名,恐怕就要一朝丧尽!”“其二,如果直接投降的话,北疆势力也会小觑我等!”“那这扬州城,可就不再是你我能说了算了。”魏宁闻言,顿时沉默下来。他终于听懂了卫楼的谋划。只是这么做的代价,却是要用扬州城与北疆,数万将士的性命来填。卫楼需要用这些人的死,来证明卫家存在的价值,并以此为筹码,与北疆魔教谈条件。“这老头,好狠的心肠!”魏宁在心中暗自感慨一句。他虽然自认为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但是此刻在卫楼面前,却发现自已,依旧善良的如同菩萨。深吸一口气,魏宁稳住心绪,缓缓问道:“那卫老,您需要我怎么做?”“简单!”卫楼笑了笑,“太守大人只需全力守城即可,不过同时也要注意,万万不能把北疆大军,杀得太狠!”“否则一旦打出了真火,北疆军不接受咱们的投降,那可就不好办了。”“既要全力守城,又不能杀太多敌军?”魏宁面露为难之色,这前后矛盾的命令,又该如何让城中将士去实行?守城之战,本就是双方将士,你死我活的生死决斗。在这种情况下,卫楼还要让已方将士放水,这怎么打?“呵呵呵呵~”卫楼没有理会魏宁的纠结,站起身来一阵大笑,“老夫相信太守大人,一定能掌握好这其中的平衡。”“眼下离敌军攻城,还有些时间。”“老夫也就不打扰太守大人思考了,告辞。”说罢,卫楼迈步离开会客厅。魏宁本欲相送,又被卫楼客气劝阻,索性便止住脚步。另一边,城外的朔方军大营之内,顾兴同样在来回踱步,一脸的思索之色。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甘愿等到李洵大军赶来,再全军攻城。在此之前,顾兴觉得一定要从扬州城中,讨些好处。不然的话,岂不是失了朔方军的威名,还有他这个先锋将军的脸面?只是应下扬州军的叫战,以少打多同样不符合顾兴的战法。“最好能想个办法,引出一部分敌军。”“然后再发挥出我军两千轻骑的优势,大胜一场以壮士气军威!”顾兴眉头紧皱,暗自沉思。·w*o*d*e_s,h!u-c/h?e+n?g,.!n*e^t\ 但是如今的扬州城中,粮草充足,他也不能像之前引诱孙洪那样,用粮草当诱饵钓鱼。思来想去,顾兴心中越发烦躁。不知不觉间,十数日过去。李洵所率的二十万中军,终于陆续赶到了扬州城下。远远望去,北疆大军的旌旗,竟绵延数十里之远。魏宁站在城头上,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一股杀气迎面袭来,让他忍不住眉头一跳。如此军威,此生罕见!自已真的能挡住北疆大军的进攻吗?与此同时,李洵的中军大帐刚刚搭建完成。顾兴闻讯赶来,见到了许久没有看见的元帅大人。与去年攻打岭河时相比,李洵给人的感觉,更加苍老了三分。顾兴已经听说了,李洵下了船之后,并没有骑马,而是坐着马车赶到这里的。也就是说,元帅大人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禁不住骑马颠簸了。这对领兵为将者来说,绝对是一个噩耗。不过李洵的精神依旧矍铄,甚至由于大战将起,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激动之余的红润。而与李洵相比,顾兴的神色便要憔悴许多。下巴上的胡茬凌乱,眼窝深陷青黑,显然是很久没有睡觉的缘故。“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