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没叫你娘亲吗?你也用不着哭啊!”
听见耳边传来林牧的调侃声,姬梧桐气极反笑,回头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说完这句话,她又将林潇从摇篮中抱起,轻声温柔道:“潇儿,叫娘亲~”“啊...啊~”林潇张了张嘴,可惜只是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姬梧桐见状不禁有些失望,但是下一秒又重新振作。林潇如今已经会叫爹爹了,那他与湘儿叫娘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姬梧桐不急。小孩子的成长,总是猝不及防。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天内,林潇从一开始只会说爹爹、娘娘之类的叠词。成长到了可以清晰的说出十几个词语。而林湘也终于开始牙牙学语,时不时的从口中蹦出几个字来。林牧与姬梧桐,发现了教婴儿说话的乐趣,于是便整天围在两个孩子身边,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简直就是一对话痨夫妇。老孟和韩蕊儿对此也是见怪不怪,毕竟他们都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与林潇他们相比,小孟淮已经进入到了下一阶段。此刻他正迈着踉踉跄跄的步伐,追着一只花猫满屋子跑。而这只花猫,就是几年前,韩蕊儿在济世堂门口捡到的那只。韩蕊儿并不知道花猫的年纪,不过从花猫那花白的脸庞可以看出,它的年纪绝对不小了。俗话说人老成精,动物亦是如此。花猫知道小孟淮惹不起,便抓着梁柱,一路爬到屋顶的房梁之上。甚至还冲着孟淮喵喵叫了几声,好似挑衅一般。小孟淮试探着举起双手抓了抓,却抓了个空,动作尽显呆萌。顿时将济世堂内的病人们逗得哈哈大笑。然而听见这群人的笑声,小孟淮或许是觉得受到了嘲讽,猛然大哭出声。“诶,你这小子哭什么?”老孟闻声连忙上前,单手擦去孟淮的眼泪,紧张兮兮道:“这要是让你娘知道了,还不得怪到我头上?”说罢,他又回头对着济世堂内的众人嘱咐道:“等下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孟淮不是我弄哭的。”“要怪,就怪那只老猫去。”谁知老孟这副怕媳妇的模样,却再次逗得济世堂内一阵爆笑。“嘿,瞧你这话说的,明明就是你这个当爹的不称职!”老李头一边拔着火罐,一边反驳道:“要是你帮忙把那只花猫抓住,孟淮能哭吗?”“想让我们帮你说话,那你得请壶茶喝才行!”“对对对,请壶茶!”老李头的话,引得一个相熟的病人连连附和。其他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跟喊。“你们这群家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老孟见状冷哼一声,但也没小气,对着不远处的田阿大喊道:“阿大帮我泡壶茶,茶叶钱就当从我的工钱里面扣了!”“好嘞!”田阿大知道老孟独臂泡茶不方便,欣然答应。而老孟也在请众人喝茶的同时,又在心中暗暗计划。等到孟淮再长几岁,一定要教他学武。尤其是轻功!居然因为抓不到一只猫,哭的这么大声,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济世堂的日子,一天天在欢笑中度过。 但是济世堂之外,却是遍地哀嚎。燕郡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城外的百姓们,刚刚耕种不久,现在急需天降一场大雨,帮助地里的种子发芽。然而这万里无云的艳阳天,却逼得他们连连叹气。燕山城外的田地中,一个年迈的老者望向天空,口中喃喃自语,“老天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下雨啊!”他这般年纪的人,不怕诸侯们打仗,就怕地里的收成不好,饿坏了家里的孙儿。而像老者这样的穷苦百姓,在大虞境内不计其数。尤其是天气更为炎热的南方,旱情也更加严重。土地龟裂,草木枯萎的景象随处可见。旱情最严重的地方,甚至连运河都已经干涸,露出了“天灾加上人祸,大虞王朝的气数已尽啊!”莫平生走在前往燕郡的路上,止不住的摇头感慨。这一路走来,他对旱情的了解最深。尤其那干涸见底的运河,更是让他不禁瞪大了双眼。活了大半辈子,他还从未听说过如此离谱的事。而由于运河的原因,莫平生也不得不弃船而下,改换陆路前进。只是如此一来,他遇到的麻烦也随之变多。时不时就会遇到一群趁火打劫的百姓,想要抢夺他身上的包裹。就如同当初长安城外,林牧遇到田阿大时一样。不同的是,莫平生没有林牧那么善良。凡是遇到抢劫之人,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