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冷静地盯着这一幕。
两个时辰后
晏皇后终于昏睡了过去。
太医也及时收了银针,候在一旁。
青雉两腿一软跪在了七皇子身边:“是赵嘉华派人送来了书信给娘娘,却在书信里下了毒,导致娘娘中毒,不定时发作,痛不欲生,殿下,您一定要给娘娘讨个公道。”
这话七皇子半信半疑。
青雉生怕他不信,又说:“半个月前,赵嘉华写了一封七郎亲启的书信,奴婢亲眼所见。”
七郎?
七皇子讥笑,赵嘉华从来都没有这样喊过自己。
这时许侧妃也走了进来,低声说:“殿下,那日妾身也在,的确是赵嘉华派人送来的书信,这已经是娘娘第三次毒发了,太医说此毒攻身,不会致死,会让人痛不欲生,解药极难配。”
许侧妃伸出手想要去扶七皇子的胳膊,却被对方回避,甚至抬起头看向许侧妃的眼神都是冰冷无比。
许侧妃小脸涨红,委屈地紧咬着唇。
“书信未经过检查就被呈送,是你们的失职。”七皇子撑着桌子站起来,瞥了眼许侧妃:“你留下照顾吧。”
“殿下……”
人已经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望着对方的背影,许侧妃心酸不已,嫁过来两年了,不论她怎么努力,愣是连七皇子的衣袖都碰不到一下。
再这样下去,她还不知将来的日子有多难煎熬。
七皇子走后,晏皇后就睁眼了,虚弱地撑着身子坐起来,目光阴沉如水,吓得众人不敢吭声。
晏皇后斜睨许侧妃:“两年了,不说洞房,他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心里还留有赵嘉华的位置。”
许侧妃身子微颤。
“许侧妃,老七会不会舍不得下手?”晏皇后问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
一定会!
“老七郁郁寡欢两年,好不容易有了守城的功劳,若此次再立下功劳,将来地位就稳固了。”晏皇后粗喘着气:“可要是失去这次机会,将来又是什么下场?”
许侧妃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求娘娘指点。”
晏皇后眼眸微动:“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人死在了战场上,哀莫大于心死,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本宫记得许侧妃善骑射,尤其是耍的一手好刀法。”
许侧妃会意:“我明白了。”
晏皇后闭了闭眼,感受着刚才万虫蚀骨的疼,不自觉紧攥着拳头,心中恨意滔天。
赵嘉华!
本宫势必要让你血债血偿。
接下来几日七皇子带兵在城池边缘巡逻,加强守卫,亲自操练士兵,又听侍卫来传晏皇后晕倒了。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殿下,皇后娘娘快不行了。”青雉急匆匆赶来寻人,言语中尽是惊慌失措:“娘娘想见您最后一面。”
七皇子蹙眉。
一炷香后
他折身赶回,望着榻上气息奄奄的晏皇后嘴角边蔓延着黑色血迹,又听太医说:“毒发越来越频繁了,若再没有解药,恐怕会被活生生疼死。”
“那解药呢?”七皇子怒问。
“解药还未制出。”
七皇子呼吸变得急促。
“阿寅。”晏皇后气若游丝地喊他,泪眼婆娑,还夹杂着委屈:“本宫知道你恨我,但本宫真的是为了你好。”
说完话呕出口黑色血。
脸色越发的惨白。
七皇子屏住呼吸,耐着性子看。
“娘娘,您又何苦瞒着殿下呢,两年前要不是您在狩猎场派援兵救了殿下,伤了身,殿下早就……”晏丞相欲言又止。
晏皇后摇头:“本宫和阿寅一同长大,情分非比寻常,本宫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我替你去寻解药。”七皇子语气凝重:“从今往后,我不再欠你。”
“阿寅,不行,太危险了。”晏皇后一激动,又吐出了血,那血似是止不住了,不停地流淌。
晏皇后伸出手死死拽住七皇子的衣袖:“本宫不许你去求她,本宫宁可死。”
七皇子拂开了晏皇后的手,对着晏丞相说:“我去去就来。”
晏丞相并未阻挠。
人还没有走出门就被侍卫拦住了:“殿下,皇上有旨即日起将您手中的兵权交给霍袭将军,在霍袭将军还未抵达前,您不可轻举妄动。”
七皇子脸色一沉。
晏丞相也有些发懵,冷着脸:“皇上可曾下旨?”
侍卫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