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惊愕瞪大眼,一时语噻。
“三皇兄,此事你该给我个交代!”七皇子语气凝重:“我这个岁数好不容易得来一子,就这么没了,三皇兄……究竟知不知情?”
三皇子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乍一听这话赶紧撇清关系:“老七,你我是至亲兄弟,我又怎么会害你子嗣呢,定是个误会。”
“误会?”七皇子让开位置:“那就请三皇兄好好问一问三嫂了。”
三皇子闻言硬着头皮进去了。
身后很快传来三皇子妃哭着喊着说冤枉。
七皇子就站在廊下听着,不自觉有些心烦气躁。
“老七,你当真要将此事闹大,不顾念兄弟之情?”晏皇后不知何时站在身后问。
七皇子侧过头,眼底浮现的怒气很快被遮掩:“娘娘刚才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但我有要求。”
晏皇后眼皮跳了跳。
“晏家举家迁出金城。”
晏皇后的瞳孔一点点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你,你说什么?”
“惊鹊死的太突然了,娘娘不觉得蹊跷么?”
“你怀疑本宫也参与了?”
“是与不是,娘娘心知肚明。”
这话毫不客气,几乎已经给晏皇后判刑。
晏皇后深吸口气,语气都在颤抖:“阿寅,你就是这么想本宫的,惊鹊只是凤仪宫的宫女而已,并不代表是本宫,若是本宫做的,本宫定会派心腹而不是一个二等宫女。”
“在你眼里,本宫就这么愚蠢?”
连连质问也没有打消七皇子心中疑虑。
他指了指廊下几个太医:“娘娘若是觉得委屈,那我只能继续审问了。”
几个太医闻言吓得脸都白了,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晏皇后抿了抿唇。
“晏家此时离开金城,还是体面。娘娘亦可以安享晚年。”七皇子语气低沉。
“你为了她,当真如此?”
“那娘娘又为何要算计我妻?”七皇子反问。
晏皇后紧捂着心口,忽然有些后悔这三年的时间没有杀了嘉华郡主,压根就不该顾忌什么名声。
廊下气氛凝滞。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晏皇后凄惨一笑:“晏家世世代代忠良,几世为官,要将晏家逼着离开金城,无异于要了父亲的命,你若非要解气,本宫这条命给你如何?”
“娘娘,不可啊!”宫人劝,冲着七皇子磕头:“殿下,娘娘是真的不知情,您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这些年娘娘身子孱弱,从未算计过任何人,您想想,将来不论是谁上位,娘娘可都是太后。何必多此一举呢?”
七皇子眸色微变,一脚踹在了宫人肩上:“好,那便彻查到底!”
他手指着几位太医:“来人,将人送去慎刑司,务必要让人招出幕后指使,生死不论!”
几位太医慌了,纷纷磕头求饶。
侍卫已经冲上前将人捂住嘴,毫不费劲地拖拽了下去。
七皇子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三皇子说:“三皇兄若不给个交代,我只当你和三皇子妃是同党,傍晚前,我要知道前因后果。”
三皇子极少看见七皇子这么动怒,他神色微愣,一时半会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来人!”七皇子又吩咐:“送客!”
说罢,他转身进了内屋,直接忽视了皇后的脸色。
晏皇后深吸口气,捏紧了拳头气恼地拂袖而去。
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屏风后
七皇子站在榻前,嘉华郡主已经苏醒了,她仍是很虚弱,一旁的医女说:“殿下,皇子妃的脉象看上去很奇怪,脉象上明明显示月余身孕,可金簪入体那么深,若是怀胎,必定小产,可皇子妃下半身却丝毫没有血迹,而且体内还有孕相,这不正常。”
医女是跟随七皇子身边上过战场的,医术精湛:“我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倒像是……中毒。”
其实七皇子心里已经猜到了。
毒就洒在书信上。
否则书信不可能丢失。
七皇子温柔了神色看向了嘉华郡主:“嘉华,我定会给你寻来解药,为你正名。”
嘉华郡主郑重其事地叮嘱:“殿下可否答应我,绝不妥协?”
“嘉华……”
“殿下,今日的局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若妥协,我这一簪岂不是白白受了?”
七皇子深吸口气:“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