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许姑娘,许姑娘脸色微变,又听嘉华郡主说:“许姑娘昨日去酒楼可是有什么事儿,会不会耽搁了?”
许姑娘脸僵住了,悻悻一笑:“约了人,我私底下已经派人解释过了,不碍事,难为七皇子妃细心还记得。”
见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嘉华郡主也懒得戳破。
几人坐下,品茶吃点心。
凤仪宫的茶水点心都是极好的,就连招待客人都是最顶级的云山龙雾,清香扑鼻。
戏台子早早就搭建好了。
在晏皇后的一声吩咐下,台上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嘉华郡主看得心不在焉,将手上的茶拿起又放下,这么细微的动作都被晏皇后察觉。
“怎么,老七媳妇喝不惯本宫这里的茶?”
许姑娘立即附和:“臣女长这么大就没喝过这么好的茶,七皇子妃莫非还喝过更好的?”
蠢货!
嘉华郡主原以为许姑娘只是执拗,倔强,没想到还愚蠢,为了讨好晏皇后,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怎么会呢,娘娘宫中的茶自然是极好。”拗不过,嘉华郡主再次捧起茶,浅浅喝了两口。
晏皇后这才笑意吟吟地收回视线,目光转而落在戏台子上,极有耐心的听着曲儿。
许姑娘见状讪讪闭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时刻盯着晏皇后的一举一动。
只要晏皇后咳嗽一声,她立即递过帕子,关心几句。
几次下来,晏皇后皱了皱眉,眼眸里已经划过不耐,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一曲毕
许姑娘马不停蹄地吹捧:“臣女看得如痴如醉,尤嫌不够呢,多谢皇后娘娘让臣女见识到这么好听的戏曲。”
晏皇后轻轻掀了唇,瞥了眼沉默不语的嘉华郡主:“老七媳妇觉得呢?”
“自然极好。”
“是不错。”晏皇后揉了揉眉心,说了句乏了,站起身扶着宫女的手:“本宫比不得你们年纪轻轻的,出来一上午了,也有些倦了,老七媳妇,你过来,本宫有话跟你说。”
嘉华郡主眼皮跳了跳,只能硬着头皮称是。
紧接着晏皇后又斜了眼许姑娘:“你喜欢,再看一曲。”
许姑娘张嘴要推辞,可晏皇后已经带着嘉华郡主离开了,无奈她只好又坐下了。
进了殿
晏皇后松开了宫女的手,径直走到了贵妃榻上,双腿往凳子上一搭,一只手撑着额,慢慢闭眼。
“七皇子妃,娘娘这两日腿脚不适,劳烦您辛苦了。”宫女腾出位置,指了指前方。
嘉华郡主面无表情地上前,弯腰蹲下,伸出手轻轻敲打晏皇后的双膝,揉捏。
殿内静悄悄的。
檀香味十足,闻得人脑袋昏沉沉,一夜未眠,她早已经昏头涨脑,紧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
“七皇子妃,娘娘素来觉浅,辛苦您了。”宫女道。
嘉华郡主低声说了句应该的。
这一捶就是足足两个时辰。
手腕指尖早已经麻木了,两条膝盖半蹲着,更是僵硬起不来身,稍稍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终于,晏皇后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了,瞥了眼还蹲着的嘉华郡主:“果然还是老七媳妇手法娴熟,本宫许久没有这样舒坦过了。”
嘉华郡主微微一笑,咬紧舌尖逼着自己晃晃悠悠站起身:“能为娘娘效劳,是我的本份。”
晏皇后闻言嘴角翘起讥笑,眸光轻轻一抬,落在了宫女身上,宫女立即说:“回娘娘,许姑娘还在看戏。”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晏皇后善心大发地挥挥手,让两人都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不出意外再次遇见了许姑娘,许姑娘走路姿势同样很怪异,
小脸发白,一只手紧紧捏着帕子。
忽然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掌心撑地,手掌里蹭破了皮,嘉华郡主瞥了眼,并未伸手。
许姑娘气愤地紧咬着唇,想哭又不敢哭,憋得小脸涨红,她转过头狠狠瞪着嘉华郡主:“都怪你告状,皇后娘娘才会给你撑腰做主,罚我穿着木屐站了两个时辰看戏!”
不必想,那木屐一定专门制作的。
看来皇后比她想象的还有小气。
“我从未告状。”
“不是你又是谁?”许姑娘咬牙切齿;“在背后放冷箭又算什么,殿下迟早会纳妾的,拦得住一时,还能管一辈子不成?”
嘉华郡主瞥了眼许姑娘:“殿下没有娶亲时,也未曾纳妾过,此事与我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