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留下来照顾阿兄,再说阿兄是个太监,我放心,我会陪着你!"
"丫头,你这么关心阿兄,阿兄会骄傲的!"宁轩舟戏谑地笑道。
"阿兄,你别闹,我是真的担心你。"陆芷依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你这样伤势严重,赶紧睡觉!"
宁轩舟听闻,顿时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大胆,不过因为一夜的激战,加上身上有伤,宁轩舟很快就睡着了,可她却还是坚持要在这里照顾自己。
陆芷依趴在床上,托腮凝视着宁轩舟,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对宁轩舟到底是什么感情?亲情,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别样的情愫?
虽然这种感觉让她心惊肉跳,但却又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宁轩舟伤势还未好完全前,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陆芷依想到这里,嘴角微微上翘。
宁轩舟虽然闭着眼睛,但是陆芷依那点小动作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的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看起来很舒心,也很惬意。
只不过陆芷依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在意宁轩舟的异状。
…………
黄州将军府。
杨昭正于书房中处理军务,侍卫匆匆来报,耶律烈的死讯仿若一道惊雷在他耳畔炸响。
他霍然起身,手中的笔“啪嗒”落地,脸上的惊诧瞬间扭曲成了极度的慌张。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耶律烈死了?这怎么可能!”许久,他才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尖锐的颤音,额角青筋暴突,如蜿蜒的蚯蚓。
他在厅中像只没头的苍蝇般来回踱步,脚步踉跄而急促,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紧绷的心弦之上。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耶律烈下手?”他喃喃自语,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几缕发丝被硬生生扯下,他却浑然不觉。
他深知,耶律烈一死,黄州与北戎那微妙的平衡瞬间崩塌。
这十余年来,他镇守黄州看似威风八面,实则如履薄冰,全仰仗与耶律烈的暗中默契。
靠着北戎的“配合”,他才能在黄州站稳脚跟,一步步获取大将军的权位,更得以将女儿送上皇后的尊位。
而他自己有多少军事才能,他心中最为清楚,不过是虚有其表,若无北戎的“照应”,黄州怎可保得这许久安宁?
此刻,他仿佛已经看到北戎的铁骑汹涌而来,踏破黄州的城门,百姓们在战火中哭嚎奔逃,鲜血将大地浸染。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胸口如被重锤猛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北戎打过来,绝不能!”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在屋内翻箱倒柜,试图找出这些年与耶律烈往来的信件,似乎想从其中找到一丝转机,然而双手却因过度颤抖而使物件不停地滑落,屋内一片狼藉,恰似他此刻混乱焦急的内心。
…………
皇宫,飞星宫。
二皇子南宫凌霄宛如一座雕塑般负手而立,他的面容如寒冰般冷峻,眼神中闪烁着阴鸷的算计之光,仿佛在黑暗中潜伏的毒蛇。
他向身旁的贴身太监小卓子轻声低语,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府的召唤:“去,把陆芷涵接入宫中。”
不多时,陆芷涵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被带到了二皇子的面前,她微微屈膝行礼,动作轻柔得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
二皇子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紧紧地凝视着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本皇子知晓你与太子妃陆芷柔乃是姐妹,如今你入我宫中,有一事需你尽心去做。”
陆芷涵心中猛地一震,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她抬起眼眸,眼中满是惊愕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请吩咐。”
二皇子踱步片刻,他的步伐如同舞步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