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不是再也不见,是分别后再次相见。′j_c·w~x.c,.!c+o-www. 可惜,很多时候,说了再见后,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大熙国强民富,所以佛寺道观香火鼎盛。笛飞声他们所提到的流云观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向来是官眷们清修、避世的所在。
在流云观一处静室之中,清远正坐立不安。她自有消息来源,知道今日李相夷和笛飞声联袂前往轩辕府。她虽不知道为什么笛飞声会主动搅进这件事情里面来,但是有件事情她很清楚,即使没有笛飞声,单凭李相夷一人,也足以屠尽整个轩辕家。
她一时想:为什么不趁父亲不注意,制住他,将他藏起来。可是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父亲不可能一直不露面,要不,自己易容成他的样子
不,不,不,只要自己出现在哥哥面前,他定然能认出来,以他的聪慧,马上就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联之处,那自己躲这么久又是为了什么呢,还不如一直待在他身边,享受这最后的一段时光。
一时又想:要不,告诉他吧,他那么聪明,定然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可是她知道,哪有什么两全其美,那是把他架在火上烤。他可以饶过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那是因为他有资格决定自己要不要宽恕他们,可是涉及到父母之仇,他也没有立场因为自己来选择放过。[?搜°|搜$小÷说|+网?£% ]e°更[新?¥|最2~全?}{
她甚至想:为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帮他查找他父母被杀的真相,如果我没有帮他找,如果我没有查到他父母的死跟爹爹有关,如果这永远是个悬案,那该有多好。
明明哥哥其实也没有非要找到凶手的意思。他只想找到父母的首级,让他们安息。
可是,除了砍下首级回去复命之人,又有谁还知道二老首级的下落呢。
或许哥哥他不会大开杀戒,毕竟,父亲也是奉皇命办事,冤有头债有主 啊!不能这么想。
正当她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得房门被扣响。
她略有些紧张的问道:“谁?”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回答道:“是我。”
她心中更加慌乱了,她想马上打开房门,看看已经很久没见的哥哥,又怕打开房门后看到他一身的鲜血,轩辕家的血。哦,不会,他连尘埃都不让沾染衣袂,身上又怎么会看见血迹呢。
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遭,终究下不了决心去开门。+b¢o+o_k′z¨u¢n¨._c+o?m~
李莲花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听得房间里面乱糟糟的脚步声,终于出声道:“自从你学医开始,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心乱。若不想见到我,只要你开口,从今以后,凡你所在之地,不管是李相夷还是李莲花,皆回避三舍如何?”
清远有些慌乱的回答道:“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现在心里很乱。你怎么找到我的?你今天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吗。”
李莲花道:“事情办完了啊,总要来告知你一声。你总是说我穿的很素净,老气横秋的,可愿意开门看看我身穿红衣的样子。”
清远自然是知道,李相夷在四顾门成立之时便是穿的一袭红衣。因为每次剿灭匪徒和邪道之时,李相夷都会穿上它,带队出征,所以那红衣便被江湖上称为战袍。身穿战袍的李相夷,便是哥哥最光彩夺目,最耀眼的样子。
自然是想亲眼看看的,清远从没见过那个江湖上传说的神采飞扬、不可一世的李相夷,哥哥总是温润如玉的,哪怕是哪天在小青峰上,她也没有见到他李相夷的一面。
可是,李相夷穿上了战袍,那是要去杀人啊。
她闭上眼睛,不小心把眼眶中早已蓄满的泪水挤了出来,划过脸颊。她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的道:“我有些害怕看到身穿战袍的李相夷。”
门外答道:“李相夷这么不招人待见啊?幸好,李莲花也是能偶尔穿穿红衣的。”
清远听他语气平静,眨巴了几下眼睛,稳了稳心神,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想到一种可能。她问道:“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她忍不住又想哭,哽咽不能语。
李莲花道:“豆娘,我知道。”
“我有两件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