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令你害怕的事吗?”介于上一次的谈话——马修说朋友之间不需要顾虑太多,否则会束手束脚的那次——提姆并没有隐晦地问。
马修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刚才只是随意说出的借口。
“黑暗。”马修不假思索。
失明已经是他九岁那年的事情了,就算做梦,也很难梦到色彩斑斓或者带有具体画面的东西,他也没时间去想一个能令他感到害怕的事。
如果一定有什么不具体,但足够令他不自在的存在,应该就是黑暗吧,就像昨晚昏迷前被立刻剥夺感官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