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黎光耀哼了一声,对这种“马后炮”的阶级友爱心生厌恶。
旺角可是靓坤的老巢,条子都来了,他居然这么晚才收到消息?
装傻充愣地功夫,真是很可以啊!
“既然来了,也别白来一趟……”黎光耀招手让傻强走了进来。
只说了几句话,傻强的脸色顿时就变的惨白,灰溜溜地跑到角落去汇报情况了。
“什么?扑街仔!他这么说了?”
炸雷般地吼声传来,傻强不由地把大哥大举远了一些…
“是的,他说被扫的场子都是社团的,所以医药费和安家费,让社团出…”傻强继续汇报道。
“他还说他要报仇,让我们搞定警署那边,另外,再给他准备一千打仔。”
话筒中突然传来一阵桌子倒地的声音,傻强习惯性地缩了缩脑袋,知道靓坤又暴走了。
他不由庆幸起来,还好自己没在自家老大身边。
正在房间里发泄情绪的靓坤,双眼泛红,恨不得对黎光耀扒皮抽筋。
他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一个深陷毒瘾的瘾君子,面容憔悴,神情萎靡。
已经连续三十几个小时没合眼的他,得知黎光耀带着手下在钵兰街豪掷百万的消息,心中的怒火更是不可抑制。
黎光耀的场子被宏泰跟和联胜联合绞杀,虽然在第一时间靓坤就得知了消息,但他却选择装聋作哑。
他就是想让黎光耀好好感受感受那种心痛的滋味。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
一百多号人的治疗和安置费用,还有警署里上下打点的钱,每一笔都让他倍感压力。
甚至后悔起来,后悔没有早点出手相助。
“啪!!”
“谁特么给你的权利,你居然敢擅自出手!”
宏泰总堂内,气氛压抑得可怕。
眉叔扬起手,本想给儿子一耳光。
眼神扫到儿子头上缠成一圈的纱布时,终是忍了下来,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
“难不成算了?他特么黎光耀不但把你儿子我开了瓢,还讹走了我们家二十万!”
太子梗着脖子叫嚷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
“做劳资的不给儿子出头,我自己报仇,居然还被你骂!你这爹当的……”
太子情绪激动起来,整个人委屈的要命。
听到太子如此说,眉叔的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自己宝贝儿子被打成这样,他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算了?
但问题是洪星可不是小社团,黎光耀又缩在庙街,周边势力混杂无比,想打都打不进去。
所以,唯有谈判了。
本来一切都谈得差不多了,黎光耀出来摆茶道歉,两方和解。
谁知半路杀出个靓坤,直接把蒋天生给顶了。
之前谈好的一切全部作废。
眉叔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就算你要报仇,也不能坏了规矩,跟和联胜一起动手!”
“规矩,规矩,天天讲规矩!”太子冷笑一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外面还有几个遵守规矩的人?”
“反正事情我已经干了,你再骂我也没用了,大不了就开打嘛!”
“我们一家子要是搞不定,还有和联胜串爆呢,我们俩人早拴一起了,他也跑不了!”
太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纨绔子弟二世祖的样子让他演的淋漓尽致。
打死也不提四海酒楼究竟是谁先开始闹事的。
眉叔急速喘息了好一阵,这特么的逆子,真是要气死他了,可偌大的一份家业还是要交给宝贝儿子的。
于是眉叔叹气说道:
“行了行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我会去跟靓坤谈的。”
“你小子最近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到处乱跑给劳资我惹麻烦!”
父子俩正说着话,一个小弟满脸慌张地冲了进来:“不好啦!眉叔!!”
“有事说事!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眉叔看到手下如此举动,甚是不喜。
小弟喘着粗气说道:“血…血手耀,他…他疯了啊……”
小弟说的最后一个字因为恐惧,音调不由扬了上去,听起来更像是哀嚎。
“什么情况?”眉叔和太子不明所以,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
“黎…黎光耀,他带着两千多人马,把我们在旺角和油麻地的十几家场子全给端了,看场子的没留一个,都死了……”
“这些人现在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