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切……”

这是赵萱心中最大的遗憾。

顾章华替赵萱搓了搓冰凉的手。

“我当年亲眼目睹太子哥哥遇刺身亡就晕了过去，你却守着赵姨守了一夜……萱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有多痛，但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太子哥哥的理想，赵姨的心愿，都需要我们去继承，他们的死才有价值！”

看着顾章华澄澈而坚定的目光，赵萱心中漾起一片温情。

“小五，我明白，你也别劝我了，我没事，倒是你，这些年一直把杨留名当作打心眼里敬重的老师，你心里一定比我更难过吧？”

“好在有你，”顾章华紧紧握住赵萱的手，“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一切伤心痛苦难过都会慢慢过去……”

这一夜，夏国皇宫御书房的烛火燃了整整一夜。

据说是夏帝顾离临时急诏相国杨留名和诚王顾建成，商讨军国要事。

期间杨留名还因突然犯了头痛病，顾离特准太医院院正亲自给杨留名诊治。

此后几日，杨留名卧病在床，在家休养，没有再上早朝。

然后？似乎再也没有什么然后了……

如此丧心病狂的罪行为什么会不了了之？

赵萱按捺不住悲愤的心情，想要直接进宫去见顾离，问个清楚明白。

顾章华劝说无果，于是这日一大早，他便陪着赵萱进宫觐见夏帝。

仍是在御书房内，刚下早朝的顾离正在伏案批阅奏折，听韩公公禀报贤王夫妇正在门外求见。

顾离握笔的手抖了一下，才声音平和，说了句：“让他们进来。”

赵萱急匆匆冲入御书房，二话不说先是扑通一下跪在顾离面前。

膝盖接触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可以感觉到赵萱这一跪用了多大的力量。

顾离的嘴角直抽抽，他听出来了赵萱的决心，如果今天他不给赵萱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他这个一根筋的儿媳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父皇！”

赵萱身子挺得笔直，抬头看向顾离，毫不畏惧质问顾离。

“杨留名所犯的罪行难道不该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您这样轻拿轻放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这么做对得起死去的太子哥哥，我师父，还有那么多枉死的无辜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