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
张扬!肆意!无所顾忌!也无所畏惧!
赵萱和顾章华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但简秋看向杨留名的目光,却充满了崇拜、敬仰甚至要顶礼膜拜的臣服与癫狂!
杨留名的声音激昂壮烈,他大声说道:
“不久后我在栎阳城开设分院,从全国各地分院广招能才,把我的一腔抱负一一向那些孩子们灌输,又把师父教授我的武功尽数向孩子们传授!
你们知道那些孤儿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是些饱受战争之苦,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可怜人!
他们本就对越国心存痛恨,加之年龄都不大,渐渐的,几年过去了,竟然全都以我马首是瞻,被我秘密建成一支杀伐果决,只听我一人号令的火焰军!而我!”
杨留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就是火焰军唯一的统帅!”
顾章华和赵萱被杨留名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两人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杨留名说完,也像是卸下了一身力量,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再次露出了茫然之色。
他似乎在想,那个火焰军的统帅真的是他?
还是他臆造出来的这一切?
“李重喜……她知道你所做的这些吗?”
沉默了一会儿,赵萱开口问道。
“知道。”
杨留名再次开口说话,又恢复了他以往沉稳平和的声音。
“她当时是我最得力的助手,她在明,我在暗!我当时成立这支火焰军的目的,只是为了日后在与越国的大战中,他们能成为一支秘密武器,助我一臂之力,战胜越国!”
想起李重喜毅然决然服毒自尽,想起李重喜临死前最后那句话:
“为什么……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想起李重喜穿着大红色的衣裙躺在棺材里,随身陪葬的只有那样一幅画……
想起那个没有坟包的坟墓……
顾章华喟然长叹,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画中策马扬鞭而去,只留给李重喜一个背影的男人,就是杨留名。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像是在替死去的李重喜问活着的杨留名。
“李重喜死前盯着墙上的一幅画,久久凝视着,她死后,也只有那幅画陪伴着她……画上的男人就是老师您,对吧?你知道李重喜对你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