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安平城察觉了到来的青年。
一位身穿蟒袍的高大中年,立身城头,脸庞充斥着怒火:
“贼子,两日前你袭杀皇室亲王,今日又来大元陪都,当杀。”
张元烛头颅微侧,望着中年,轻语:
“皇太弟!”
这位中年乃是元皇同母同父弟弟,近些年来更是被册封为元国储君。
话语飘荡之际,一缕缕五色雷霆自身躯浮现,臂膀抬起,五指张开。
雷霆流动汇聚,化作了一杆五色雷枪。
迈步,弯腰,收臂!
脚掌、腿、腰,连成一条斜线,轰然发力。
杀!
五色雷枪暴射而出,刺耳的音爆,携带着漫天雷霆,抵在了城门之上。
轰!
轰隆!!
轰隆隆!!!
阵纹堙灭,城门连带大片城墙炸开,一位位修士化作焦炭,滚落而下。
暴戾而血腥。
无论是残存的甲士,还是观战的修士,都心生寒意。
张元烛面无表情,继续前行。
五雷珠自怀中飞出,悬浮头顶,垂落道道雷霆,如同神明临尘,超脱凡俗。
“张元烛,你在找死!”
身材高大的中年怒吼,丹田之内,八层灵台震动,一股股法力澎湃而出,化作滔滔白焰。
霎时间,周边温度急速提升,空气扭曲,草木自燃,整片天地都陷入了火海。
青年神情从容,五色雷霆迸发,所过之处,白焰散去。
手掌伸出,轻轻一招。
噼里啪啦!
五色雷霆汇聚变形,化作一柄柄雷刀,占据不同方位,遍布苍宇。
一股玄妙的气机,随之雷刀浮现,弥漫开来。
杀!
臂膀下压,雷刀斩出。
霎时间,苍白火海支离破碎,无数五色雷刀划动着玄妙轨迹,宛若一方方独立空间,斩向了中年。
一名名甲士化作血沫,大片城墙崩塌,群山都被削平了一座又一座。
“这这是什么?”
皇太弟跌跄后退,周身溅起点点血色,竭力抵抗着一道道斩击而来的雷刀。
啊!
中年长啸,法力澎湃,各种法术齐齐绽放,崩灭成片雷刀。
不过转瞬之间,更多的五色雷刀生成,斩杀而至。
他感觉自身好似被蛛网困住的猎物,正在被一点点逼向绝境。
躲在暗处观战的两位灰袍斗笠者,望着苍宇一柄柄五色长刀,还有划过特殊的轨迹,赞叹出声:
“刀阵,以雷刀为阵基,以自身为阵眼,真是天纵奇才,身处旁门可惜了。”
“若与我等回去,归入我寺,未尝不能证一罗汉果位。”
身材稍显矮小的身影,忍不住提醒:“勿要多想了,你我二人,如何回归南漠都是麻烦事,更不用说带上一人。”
无论两位神秘人所思所想,张元烛已然来到了中年男子身前。
敌手瘫倒在地,浑身布满刀痕,腹部还插着一柄雷刀,将其钉在大地上。
血色顺着伤口流淌,染红大片废墟。
他面无表情,手掌伸出,随意握住一柄五色雷刀,抵在了皇太弟脖子处。
“黄泉路上,勿要走得太快,你烈氏一族上下,很快会去寻你。”
“我不.”
中年男子嘶吼,竭力挣扎。
青年手掌下压,刀锋划过。
刺啦!
血色飞溅,一颗头颅滚落,血色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
张元烛散去掌中雷刀,手掌一招,头颅便被握在了掌中。
手掌抬起,直视那双不甘而愤恨的眼眸,嘴角咧开,带着肆意。
“有什么不甘,筑基八层被筑基四层正面斩杀,再来十次死得依旧是你。”
话语飘落之际,地上的残尸还有掌中头颅,都被收入储物袋中。
随即,迈步向前,走入仙城。
此刻,繁华成空,城中满是战斗后的残痕,街道上遍布碎石、杂物、还有尸体。
部分死于战斗余波,部分死于城中混乱。
不过,当张元烛斩杀敌手,步入城中的瞬间,一个个趁乱行事的修士,都呆立于地,不知所措。
“前前辈我”
刺啦!
始终高悬于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