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向着远处逃去。
张元烛面容冷漠,战戈纵横,接连抽爆数位玄青庙宇弟子。
刺啦!
战戈插地,昂首上望,一双重瞳冰冷刺骨。
‘跑的了吗?’
取下石弓,法力涌入。
霎时间,月光化作弓弦,丹田内银箭颤动,分出一抹箭影。
拉弦,搭箭。
射!
箭矢无声,划过长空,所过之处,生灵如雨水般落下。
瞬息间,已经来到管程背后。
嗡~
银箭轻颤,神光好似不设防般,被轻易贯穿。
一具身躯如同折翼飞鸟,自长空坠落。
“师侄!”
有筑基大修哀嚎,急速向着坠落的身影而去。
张元烛面无表情,收弓、抽戈,转身便走。
混入大军,再次开始杀戮。
于他而言,刚才的拼杀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一个战力尚可的修士挡路,被斩杀而已。
另一边。中年道人抱着一具躯体,面带悲伤。
道人目光垂落,望着脸庞苍白的管程。
他能感知到自家这位师侄,肉体不过小伤,但魂魄已然崩灭。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出做的。”
道人咆哮。
这是他们玄青庙宇的凝煞种子,日后要么继承玄青之名,要么再开一庙宇。
如今却死在了这里。
“是金光阁弟子袭杀了师兄,那人向西逃窜了。”
有残存下来的燕国甲士开口,指着一个方向。
轰!
道人一步迈出,向着甲士指引的方向杀去。
此时,乾国正向此赶来的筑基修士,听到几句话语后,速度缓缓降下一截。
‘金光阁弟子,是洪武吗?’
出自乾国石家的筑基大修,眼神闪烁。
他想起,那桀骜不驯的金色身影,并且还想起,自己那位意外死去的孙子。
两个多月探查,多般思绪,自己孙子石正的死,绝对与突然冒出的洪武有所关联。
甚至,就是金光阁这位弟子所为。
老者面容阴狠,速度再次降下一截。
如此一来,始终跟在中年道人身后,不进行厮杀,也不会让道人被其他乾国筑基拦下。
一老一道,正在极速向前。
一盏茶后,披着黑甲,手持战戈的身影,映入视野。
一刹那,冰寒刺骨的杀意,弥漫周边每一处细微之地。
杀!
中年道人,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出手。
滔滔神光,充斥天上地下,若隐若现的祈祷,于光辉中回荡不休。
成片乾国甲士死亡,一方方大阵破灭,碧影跌落,又被神光淹没。
以筑基之身对练气出手,打破了仅存的默契。
一息都不到,一声声咆哮,自苍穹、自大军中传出。
“燕狗,该死!”
“石老怪,你在干什么,拖不住敌人,让对方插手战局。”
咆哮也罢,嘶吼也好,终究是晚了一步。
滔滔神光破灭成群修士后,很快便临近一道披着黑甲的修长身影。
张元烛面色微凝,战场上他时刻保持警惕,这样的袭杀称不上突然。
少年目光深邃,越过神光,看到满是杀机的中年道人,以及其后三大修仙家族打扮的老者。
没有后退,没有躲避,迎面向前。
脚下战靴炸开,赤脚踩地,心灵深处【特性】搬山、威压、锋利,同时迸发。
身躯之内,法力激荡,皮肉、筋骨、五脏颤动,不断涌出磅礴大力。
刻于战戈上的组器阵法耀耀生辉,开始榨压法器中每一丝潜力。
脚步止住,身躯微倾。
一个极为简单的动作,浩荡神光,都掀起层层涟漪,慢上一分。
举戈,手臂,猛然掷出!
神光浩荡,战戈锋利,两者跨越长空,不断
接近!
接近!!
再接近!!!
直至接触!
轰隆!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周边,回荡于天上地下。
滔滔神光,在一名又一名甲士眼中被分割,被刺破。
青铜战戈逆着光辉,不断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