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元烛的离去,诸多弟子一一散去。
每一人都心绪复杂,没有想到一次法脉弟子招收,竟然闹出如此多事。 而是十数位长老,也在赤发老者的带领下,迈入了宫殿。 “山主,你出关了,可有收获。”赤发老者站在大殿中,眼神满是期待。 “火老,称呼我为子敬便可。”白衣青年神情温和。 手掌轻轻一挥。 十数道蒲团浮现于大殿两侧。 “诸长老请入座。” “是。” 一个个身影拜谢后,盘坐在蒲团之上。 一时间,气机交合。 仿若有十数轮大日聚集于一,被那高坐于上的身影统合。 此刻,那统合诸多气机的山主,却满脸苦涩,回应赤发老者: “火老,凝煞之难超乎想象,十载闭关几无所获。” “怎会如此,煞气早已准备充足,相关灵药、丹药都已向道脉求取。” 火老不可置信,神情惊骇。 连已经收敛的气势,都无法遮掩,升腾而出。 端坐于高台上的白衣身影,手掌轻轻一压,升腾而起的气势,便烟消云散。 “根基不够,必然导致修行之路,举步维艰,没有什么奇怪。” 陈子敬轻叹,中品道基理论上有一丝结丹希望。 这也仅仅是理论罢了。 “好了,这一生能到达凝煞境,已超过九成九修士,我已知足。” “此次,借那小家伙闹腾,与诸位聚集一起,相谈要事。” “那小家伙,确实有些闹腾,这次让他去兽园磨一磨性子也好。” 赤发老者脸庞淡漠、酷烈消散,带着了些许温和。 对于身家清白、天资才情不错的后辈,他还是比较照顾的。 否则也不会,一通斩杀,让众弟子胆寒。 此刻盘坐在赤发老者身后的壮汉,大笑出声。 “火老所言无错,一介炼气二层,就敢直面我们这些老家伙,比我都要大胆,让他去养一段时间妖兽,省的日后招惹强者身死道消。” “张元烛之事,小事尔。” 陈子敬下压的手掌收回,一双眼眸,带上了认真。 “于我们而言,重要的是三十六法脉,是宗门,乃至古涯山。” “山主所言甚是,最近一甲子,诸法脉之间暗流涌动,不知在谋划什么。” “无量宫对我等日益打压,纵使七大道脉亦勉励支撑。” “元、乾二国皇室愈发桀骜,要早做预防。” …… 灼阳法脉一众长老商谈时。 张元烛已经回到了临时住所。 嘎吱! 房门推开,迈步而去。 一身披青色裘衣的倩影,映入眼帘。 她倚靠在门槛,单手持刀,刀尖对着心口。 在看到张元烛的瞬间。 哐当! 短刀落地。 “张公子,你回来了。”秦梨紧绷的内心,开始放松。 她安全了。 更多的却是震撼,眼前旁门弟子既然活着归来,那就代表对方赌对了。 “回来了。” 张元烛轻笑,随手将大门关闭。 缓步来到石椅前,坐了下去。 手掌挥动,两玉杯,一壶茶,浮现在石桌上。 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端起玉杯小口饮了起来。 内心激荡的情绪,随着一杯茶水饮尽,渐渐平复。 砰! 茶杯放于石桌,一纤细手掌,已然端起茶壶,续上了茶水。 “原来,你并不如表面平静。” 秦梨为男孩续上茶水后,为自己也倒了一杯。 “生死面前没有人可以平静,纵使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张元烛坦然,端起玉杯,再次饮了起来。 秦梨手掌探出,端起茶杯,眼神诚恳。 “你此次虽然成功,但如此行事,太过刚烈,终会有失败之时。” 张元烛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此法虽然危险,却是最佳途径。 否则鬼蜮伎俩不断,还修不修行。 “数日后,我们将前往兽园,你做好准备。” “奴婢修行之功法,很快就送到,此后,你也无需遮掩了。” “公子,谢谢。” 秦梨起身,行礼。 诚恳而郑重。 张元烛神情平静,千兵峰下,秦语瑶解围之举。 无论目的如何,终究是帮了他。 那么他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之时,进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