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将宫女和太监都屏退,免得让他们听见这些争吵,明日传得阖宫上下皆知。
秦承乾满面怒意,抓着江溪如的手臂不松开,低声怒道:“好,既然你喜欢这样,那就去吧。”
“上元节宫宴,我送你去。”
江溪如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秦承乾拉着她到内屋,从衣橱里取出一套红衣,扔到了桌上。
“给你准备好了,宫宴跳舞的衣服。”
“曾经是怎么给谢永安跳的,就怎么给父皇跳。”
听到这话,江溪如脑子一嗡,如遭雷击。
愣愣地看着那桌上的舞姬红衣,“你什么意思?”
秦承乾眼眸微冷,“何必明知故问,我这不是如你所愿的吗。”
“你日日往父皇跟前跑,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
“想当皇后,这才是最快的捷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秦承乾的话,字字句句如利刃。
令江溪如心口一阵窒息,快要喘不上气。
她红着眼看着秦承乾,“你要让我去爬龙床?”
“秦承乾,那是你爹啊!”
她好歹也是国公之女,岂能受如此羞辱?
秦承乾眸光微寒,“是父子,更是君臣!”
“你既然想当皇后,这便是最好的捷径!”
江溪如还想反驳什么,秦承乾却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厉声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更何况,这是件成全你,又成全我的事。”
江溪如怔愣在原地,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
秦承乾留下一句话:“上元宫宴没多少日子了,好好练练舞吧。”
“有的是宫宴上给人看的,有的舞,是给父皇一个人看的。”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江溪如失神地跌坐在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但很快,她便接受了这件事。
她与秦承乾已经心生嫌隙,再难夫妻同心,即便秦承乾最后当上了皇帝,也定然容不下她,说反悔也就反悔了。
可如今这位皇帝在位,皇后之位倒是空置着。
既然秦承乾做的这么绝,那她何不狠下心来。
讨好皇上,还能得到她想要的,讨好秦承乾,却只能得到无尽的羞辱。
江溪如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恨意,手指狠狠攥着那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