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腔怒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跌跌撞撞的回到住处,蜷在墙角瑟瑟发抖。在那一晚我好像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勇气,连一只可怜的小白鼠一样一直缩在黑暗之中,直到第二天下午陈之过来看我才发现我已经晕倒在墙角。之后我大病了一场。到了我们这个实力生病是件极其罕见的事情,然而我却真真实实的病了,我的四肢变得无比冰凉,日夜情不自禁的颤抖着。直到一个月以后,我的病才好了起来。复仇!在我生病的这一个月里我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件事。妮可死时的惨状一直浮现在我的眼前,时隔一百多年的再次想起,我的心还是那样疼得如同刀绞。害死妮可的罪魁祸首,正是当今教皇!自从教皇大病痊愈后我也极少见到这个我看不清深浅的老头,他如今精力充沛,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然而如今我早已不是那个只能傻傻等待教皇传唤的小孩了,我偷偷联系了七十二部落,在我的指引下,他们顺利的扑向了边境处的一个骑士团驻地。接连三个驻地近六千骑士在一夜之间被屠杀得一干二净,这终于引起教皇的注意召见了我。我的教皇,你终于成功的把我也塑造成像你那样不择手段的人。当我站在殿下看着教皇在女神像前大发雷霆时我居然有了些许快意。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他在演戏,区区六千骑士对于他来说不过一个数字,他不能容忍的是七十二部落竟然又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他的权威。我早已分不清这权柄究竟是女神的杖还是教皇的杖了。不过这都不重要,这一切都马上就要结束了。趁着教皇骂累了喘气的那一刻,一直低头听训的我动了!我使用的不是教廷的光明魔法,纯粹的光明魔法对于在光明魔法里浸**一辈子的教皇毫无用处。我用的是我在剿灭一个亡灵魔法师那得到强大魔法——死亡风暴。这本我无意间留下的魔法书成了我复仇的杀手锏,为此我足足修炼了一个月。在以牺牲三十年的生命为代价发动的亡灵能量面前,纯粹的光系魔法力将土崩瓦解。教皇原本愤怒的脸突然就挂上悲凉的笑容,他意兴阑珊的低声说道:“年轻的神圣魔法师啊,你最终还是走上了堕落的道路。”教皇的声音很小,但却真切的传到了我的耳中,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猛然而生,此时亡灵能量笼罩下的年迈教皇已经伸出了他的右手食指!教皇的动作很慢,但却堪堪在亡灵能量到达前挡住了它,随着他的手指缓缓前伸那些亡灵能量纷纷湮逝,我耗尽全身魔法力释放出来的魔法竟然在他的缓缓一指下灰飞烟灭!教皇看着我,目光平静如水,他缓缓的说道:“神爱世人。那些亵渎女神的,都将付出代价;那些背叛女神的,都将受到惩罚。剥离!”大预言术!竟然是传说中失传千年的神术!在教皇的飞快一指下常年征战的经验救了我,我飞快的就地一滚,纵身朝外面掠去。一股无以名状的能量还是击中了我,我感觉浑身的魔法力和生命都被那股能量剥离出我的身体,但我终于还是挣扎着逃出了殿门。狼狈逃窜的我并没有注意,在我逃出殿门之后,殿堂深处的教皇猛然坐倒在座椅之上。……三个月后,教廷传出了教皇病逝的消息。哈尼红衣大主教接任了教皇的职务,作为他的忠实支持者的陈之在教廷内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大清洗。哈尼的表弟担任了内殿的大队长职务,而陈之则力排众议当了内堂的大队长。他是历史上第一个担任外职的裁判所成员,而且是担任权柄如此大的内堂大队长,以一个魔法师的身份。出人意料的是,一直极其强硬的老裁判长对此置若未闻。而我,疲于奔命于山林沼泽之间。这三个月来我的身体每况愈差,被大预言术剥离击中后,我的魔法力还在逐渐流逝着,到现在只勉强停留在九级实力,而羸弱的身体让我每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在这三个月里,我消灭了两支内堂小队,但我却明显的越发感觉吃力起来。特别是最后一次,若不是先前学习了一些战术,恐怕我就得当场殒命于丛林之中,饶是如此,在面前两名内堂骑士的联手攻击下我还是身受重伤。更要命的是被剥离击中后,我受过的伤完全不会愈合!体内还有一股圣焰无时不刻的在灼烧着我的灵魂。那是儿时洗礼时加持的祝福潜藏在身体里如今变成了恶毒的诅咒。所谓的洗礼,根本就是教廷控制人的工具!好在教皇的病逝让教廷内部局势紧张了一阵,在消灭两支内堂小队后终于是没有遇见追兵。此时我已遍体鳞伤命悬一线,终于在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