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冲出地面的也只有低级恶魔,只需两千寻常士兵就足以镇守出口。而且莱特深渊内的恶魔全部都是光属性,这样的属性对于拥有神圣斗气作战的士兵极其不利。
我多次写信将这些情况汇报教廷,可得到的答复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增兵,那些可恶的高层,他们根本就是在陷害骑士们的生命。我每晚都在祷告,我总是难以抑制的想起那些阵亡孩子们的脸,我终于明白在内殿时那些魔法师们总是无比认真的每日不停的祷告,不是为了祈祷,而是为了忏悔和赎罪。从我成为教廷的剑那一刻起,我的手上就沾满了无数的鲜血,我不知这样是否离女神越来越远,但是我的女神,我早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你,只要我这把剑还没倒下,我不会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留在世间的权杖。也许是我接二连三的信起了作用,第三年秋天,我被一纸调令调回了教廷。我离去时,我那中队的魔法师已经换了几个来回。近百名优秀的魔法师们在骑士们的竭力保护下仍然陨落在这无底深渊之中,有些连尸体都无法抢回。回到教廷后我接任了训练圣殿预备队的任务。这是我加入内殿来最轻松的一年。那些继续在深渊作战的可怜士兵们,我无法为他们做得更多,只希望他们能遇到一个更好的将领。在这一年,妮可有了我的孩子。孩子!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幸运就突然砸在了我的头上。在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忘了我是一名内殿魔法师,只沉浸在即将做父亲的喜悦当中,时常的莫名发呆不知所措。在妮可怀孕的那几个月里,我时常接到外出的任务,每次我都竭力快速的完成,只为能多陪她半个下午。我那血腥的人生突然有了新的光彩,整个人都迸发出新的活力!我知道教廷必定知道妮可的存在,但是像对待多数主教一样,教廷一向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甚至还准备请求教皇陛下能为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洗礼。我已经想好,等我的孩子长大了,我将把他培养成大陆上最天才的魔法师,然后让他游历大陆。他会是女神的信徒,但我绝对不会再让他进入光明教廷,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拥有和他父亲一样灰暗的命运。那一日,我又接到任务,前去六百里外的一个小山村剿灭一个异教徒窝点。这样的任务早已司空见惯,我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出发了。长距离速度并不是光明魔法师的特长,当我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时分。在九级魔法光耀大地的攻击下,异教徒抵抗不到十秒就开始溃散。这群异教徒弱小的可怜,我不明白为何在如此强大的教廷面前还有这么多可怜的人做着无谓的牺牲?当天夜里我就赶回了教廷,当我交完任务赶往我们栖身的小镇时,却发现已有一中队圣堂骑士在这附近打扫战场。一股浓得几乎化不开的血腥笼罩着夜色下的小镇,小镇安静的可怕,只有骑士们来回走动翻动的声音。在倒塌的房屋下,我看到人类的残缺的肢体,殷红的血液顺着石板缓缓的流淌着。我的心咯噔一下就揪了起来,我强作镇定走向那一小队骑士,装作不经意路过一样随意问到其中一人:“我是内殿魔法师,能问下这里发生了什么?”领头的中队长认出我来,笑着走过来跟我招呼道:“恩伊教官,能在这里碰到你真是巧啊。这个可怜的小镇被莱特深渊偷偷逃窜出来的恶魔袭击了,我们刚刚来平定了这里。”说完他随手朝着一堆残缺的肢体堆一指,凭着在莱特深渊战斗多年的经验我一眼认出正是第五层的铁甲光虫。我颤抖着问道:“情况怎样?”中队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镇都是普通民众,哪里抵挡得了六只铁甲光虫的厮咬,当我们赶到时,这里已经无一活口。”无一活口。这几个字像锤子一样重重砸在我胸口,砸得我一阵发闷。我用力推开中队长,飞一般朝着我们的小院子跑去。不会的,不会的,我的妮可那么聪明,她一定躲起来没有被它们找到。直到抵达我们的院门时我还怀着这样的侥幸。然而破裂的院门彻底击垮了我内心残存的一丝期盼。房屋门大开着,妮可正倒在门旁的血泊之中。妮可死状极其惨烈。她苍白的眼上双眼惊恐地大睁着,发青的指骨蜷成爪型护在胸前想要抓住什么。自她的胸部以下则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背部只有一些骨血与大腿还连接在一起。那些千刀万剐的光虫从她的腹部咬开,把那团最柔软的肉和内脏啃食得精光!!!我可怜的妮可,连同她那未出生的孩子,就这样惨死在这个夜里!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然上涌,那一瞬间我几乎要发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