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璇是两个多月前,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的。^b-i!x′i+a.6*6!6-.¨c,o+m!
按理来说,她的月事早就该来了,推迟了五六日,裴家祖孙来请每日的平安脉,兰心才问了出来。
于是,一老一少目光凝重,对着皇后的脉象把了又把,再问起最近这段时日的胃口如何、可有恶心、反胃和下腹不适,最后,两人还是没有下定论,约定明日再和其他太医一同来诊治,这才离开了长乐宫。
不仅是齐玉璇,齐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相处一年,日日同床共枕,齐玉璇的日子又准,他再迟钝也能记得,每月是哪几日。
他让孙邈去问长乐宫的换洗,果然,得到了这个月还没有的消息。
是以,不等第二天,用过晚膳,一堆已经过了下值时间还是被扣在皇宫之中的太医被喊了过来,在皇帝灼灼的目光之中,排着队给皇后娘娘诊脉。
得到的回答却很一致。
不确定是否有孕,还得再观察几日。
妇人初有孕,脉象细微无法判断,更遑论太医们虽然本事了得,但在宫中当值已久,没有谁敢在第一位皇嗣上妄下断论。
为保险起见,一连三日,齐隽都是小心翼翼地护着皇后的肚子,连晚上睡觉都不敢抱得太紧,深怕自己熟睡过后没收住力道,挤着了肚子。-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宫人们也是第一次见杀伐果断、冷冽严肃的皇帝如此模样,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却笑话起来,说皇帝和民间那些初为人父的毛头小子也没什么分别。
第四日,裴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再用自己毕生医德和项上人头担保,皇后已经怀孕月余了。
月份太浅,胎象还不稳,帝后二人没有宣之于众,甚至连云游在外的大长公主和太后、太皇太后等人都没有告诉,想着等四个月了再昭告天下。
没想到,才三个多月时间,裴太医就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好消息。
“依老臣之见,娘娘此胎所怀,很有可能是双生子!”
齐玉璇又是惊奇又是担忧,“双生子?”
裴杏儿适时解释道:“裴家书上有记载,一胎几生,多与父母亲族的生育历史有关,譬如娘娘您自己就是双生子之一,又譬如太后曾经生育过敏英公主和七皇子这一对,哦对,先帝和大长公主也是双生子呢……”
该说不说,皇室的双生子实在是多。`1′4~k¢a·n¨s~h!u!.,n+e!t·
听她说完,齐玉璇就明白了。
所以,什么双生子乃吉兆,是上苍庇佑苍生降下福瑞的传言,也不可尽信。
不论如何,这都是个好消息。
也是趁着今日早朝有人提出要选秀,皇帝亲自将这个消息广而告之。
不仅是威慑那些心怀不轨的臣子宗亲,也是让沉浸在边关动荡之中百姓同乐。
京中顿时被这个消息震得抖了三抖。
上至世家大族,下至升斗小民,都无不惊叹于此事。
还说皇后的肚子一年多没有动静,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这会儿又正值特殊时期,不管心中是不是真的高兴,至少对外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其乐融融、普天同庆的喜庆样子。
齐玉璇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很是懂事,三个多月的时间,她不仅没有半点难受不适,连身形都没什么变化。
要不是几位太医言之凿凿确定她真的怀孕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肚子里竟然还有两个小生命。
当然,也是有些东西变了的。
比如她越发增加的食欲,以及因为禁欲太久而越发暴戾残酷的皇帝。
前者倒是没什么,就算皇后每顿饭能吃下十头牛,皇宫也不是供不起;至于后者,那就是前朝遭殃了。
因为皇帝登基一年多而逐渐变得懒散的大臣们,再次被紧了紧皮,朝中风声鹤唳,唯有谢停舟和萧珏两人异军突起,在一片或贪污腐败或敷衍政事的官员中大放异彩,成为真正的文臣新秀。
他们两人分别是两届科考的状元和探花,难得是两人都异常年轻博学,且都没有婚配,一时间,两家的家门都被那些想要联姻的大臣们踏破了。
然而,他们一个是自称无法诞育子嗣不想耽误姑娘,一个是父母双亡正值孝期几年内不想嫁娶,都是硬骨头。
外出玩儿了几个月的大长公主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得知女儿怀孕了的消息,她连府里都没回,马不停蹄地进了宫,想亲自确认女儿安好。
看着皇后稀松平常地谈笑着,就优雅从容地吃下了半碗雪霞羹、一碗凤尾鱼翅、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