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云浅浅在玄关替叶婧槐整理围巾,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颈:“有任何事记得找我,别自己撑着。”
直到关上门的那一刻,叶婧槐紧绷的身体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软下来。她瘫坐在玄关的椅子上,大口喘着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庭审。
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叶婧槐仰头望着天花板,终于不用再强撑着那副坚强的模样,这一刻,她只想让自己好好放松,哪怕只有那么一小会儿。
二十分钟后,云浅浅倚在飘窗边给傅司宴发语音,窗外华灯初上:
“表面看着还撑得住,但整个人像绷紧的弓弦。你多盯着点,别让对方再用舆论战干扰她。”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云浅浅望着聊天框里对方秒回的 “知道”,轻轻叹了口气。
傅司宴倚在书房檀木书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击着进口牛皮文件夹,发出规律的轻响。黑衬衫最上方的银质纽扣泛着冷光,将他下颌线切割得愈发锋利,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掠过他淡漠的眉峰,如同雪夜中晃动的寒刃。
傅司宴看着手机里云浅浅发过来的消息,一声叹息悄然出现在了书房之中。
随后,傅司宴站起身来,朝着叶婧槐所在的房间走去。
傅司宴的指节叩在叶婧槐所在房间的房门上,发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谁?”
此时的叶婧槐就像是一个扎起全身刺的刺猬一样,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格外的警惕。
“是我,傅司宴。”
傅司宴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到了叶婧槐的耳朵里。
叶婧槐一时之间握紧了双手,咬了咬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要给傅司宴开门吗?
叶婧槐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但是门外的傅司宴就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一样,就那样安静地待在门外,等待着叶婧槐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