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个对着父母墓碑露出怀念神情的女人，和傅司宴口中那个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宋夫人”判若两人。

“宋夫人……”

叶婧槐喉咙发紧。

宋含秀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轻声说：“那时候总觉得你们这样的人，日子该是永远平顺的……”

她没说完，最后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叶婧槐望着宋含秀眼底未干的泪痕，轻声问：“宋夫人今天来……是有事吗？”

宋含秀指尖从墓碑上移开，转身时脊背骤然挺直，方才的恍惚尽数褪去，眼底只剩戒备：“不过是路过。”

叶婧槐盯着她攥紧的手帕角，忽然想起傅司宴提过的那个名字——林晗昱，宋含秀早逝的儿子。她喉头动了动，鬼使神差般开口：“是来看林晗昱的吗？”

空气瞬间凝固。宋含秀瞳孔骤缩，盯着叶婧槐的眼神如刀刃出鞘，周身气压陡降：

“你跟踪我？”她冷笑一声，

“故意在墓碑前哭哭啼啼，就是为了堵我？”

宋含秀逼近两步，声音冷得刺骨：“调查到什么了？嗯？”

她指尖戳向叶婧槐胸前，“当年叶氏破产跟盛达有关？还是……”她忽然顿住，嘴角扯出抹狠戾的笑，“你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开口？”

风卷起宋含秀的碎发，她眼底的温情早已荡然无存，只剩血色般的锐利。

叶婧槐这才惊觉，眼前的女人仍是那个能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宋夫人”，方才的脆弱不过是触景生情的片刻破绽。

叶婧槐直视着宋含秀淬了冰的眼神，指尖慢慢松开攥皱的墓碑边缘，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

“今天来是给父母扫墓，碰巧遇见宋夫人，是巧合。”

随后叶婧槐顿了顿，从风衣内袋摸出张名片递到了宋含秀的面前，“但想和您合作的事，不是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