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青月瞧了瞧他们,把这两人面前的酒给拿了下去,“是不是累着了?我去煮些醒酒汤。·s·a_n,y?e?w~u/.+n¨e~t′”
奚昀摇摇头,没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刚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表字。去年本该加冠,可那会儿破事一大堆,秋猎出了那么大事情,波及无数,再是泰王一党被清算,大事面前他连自己生辰都忘了。后来诸事平息,他又忙着陪云雾带孩子,直到前几日听楼羽眠提起给幼子取字,才猛然惊觉——他竟连个正式的表字都没有。
先前楼司业倒是在他面前提过一嘴,只是后来听楼羽眠说他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他便只纯粹的登门看望了一番,没有提他加冠的事情……宫里的大儒们又个个端着架子,打交道又烦,他看都不想看一眼。?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他也不是非要取这个字,只是人人都有,就他没有,难免有些遗憾。他并未在兄嫂面前表露半分,只将这小小的心思,随着酒意,悄悄藏回了心底。
散席时月已上中天,奚昀脚步有些虚浮,被云雾扶着往外走。糕糕趴在奚曜肩头打哈欠,小奶音含混不清地喊“小叔叔晚安”,奚昀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指尖触到柔软的发丝,心中动容。
“慢些走。”云雾的声音贴在耳边,带着熟悉的温热,“醉了吗?”
奚昀没说话,只是往他身上靠得更紧些。`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夜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混着云雾衣襟上淡淡的皂角香,让他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雾雾……”他声音带着酒后的微哑,头轻轻靠在云雾肩上,像个寻求安慰的孩子,“我怎么连个表字都没有啊……”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委屈。
云雾心中微酸。时局纷扰,奚昀又素来体贴,不愿为这些“虚礼”烦扰他人。此刻见他难得露出这般脆弱依赖的模样,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回到群英坊的宅院时,穗安早已睡熟,奶娘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接过退了出去。云雾扶着奚昀坐到床边,转身要去叫人煮醒酒汤,却被猛地拽住了手腕。
“别走。”奚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抬头望他时,眼里蒙着层水汽,“雾雾……”
云雾心里一软,反手握住他的手。烛火在他眼里跳动,映得那双眼平日里总是清亮的眸子,此刻像盛了酒的琉璃盏,漾着水光。
“怎么了?”他蹲下身,与奚昀平视,指腹轻轻擦过他泛红的眼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奚昀摇摇头,忽然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的声音从衣襟里透出来:“要你陪我。”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带着酒气,云雾忍不住流露出笑意,抬手环住奚昀的背,轻轻拍着,像哄穗安睡觉时那样:“我陪着你呢。”
就这么纵容了他片刻,云雾推了推他。
“醒酒汤该好了,”云雾扶着他起来,指尖触到他发烫的脸颊,“先去沐浴,嗯?”
奚昀酒意上头,又兼心中有事,格外粘人,乖乖点头,任由他牵着往湢室走。靠在桶壁上,眼神有些迷蒙地望着为自己宽衣解带的夫郎。
云雾被他看得脸颊微烫。近日两人忙于各自的事务与照料幼子,这般亲密无间、耳鬓厮磨的时光,竟已许久不曾有。
此刻在这水汽蒸腾的私密空间里,奚昀带着酒意和委屈的目光,如同带着火星的指尖,轻易便撩拨起他心底压抑的渴望。
他褪去奚昀最后一件中衣,露出精壮而线条流畅的肩背。指尖不经意划过温热的肌肤,两人都似有电流窜过,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