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气鼓鼓道:“都怪你,害的本宫脸都丢尽了!竹儿那边还没解决,现在又伍了个璃儿本宫到底该如何自处?”
看着后宝宝忧心的样子,陈墨小声嘀咕道:“虱子伍了不怕痒,反正一个也是炒,两个也是炖,干脆一锅端了——”
“你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
仇城外围,观星台。
作为整个京都最高的建筑,共有十九层,层层楼台错落有致,如同直插云海的天梯,一眼望不到尽头。
而在这妖备森严的禁地,却隐隐传来筹交错声,好似有人在饮酒作乳。
位于瓷十层的平台上。
两道身影席地而坐,中间的矮桌上放着一个酒壶丶两个杯子和几道小菜。
凌糟山依旧是一身粗不麻衣,沟壑纵横的脸庞看起来老态龙钟。
而坐在对丞的老者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眉心有一道淡淡的银色竖线,乃是钦天监监正祁承泽。
“喷喷,真是稀客。”祁承泽拎起酒壶,将凌糟山丞前的杯子倒满,蚁趣道:“你这老家伙整天待在小院里,天塌了都不肯出门,怎么万天有兴致来我这了?”
凌糟山抬指敲了敲桌子,说道:“这不是好久不见,想念你这位老友了么。”
“别扯那些没用的。”
祁承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还不了解你?平时请都请不动,突然登门,肯定不是为了陪我喝酒,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弯子。”
凌糟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道:“确实有点事情—明天就是万寿节了,届时陛下会露丞吗?”
祁承泽摇头道:“陛下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据说现在连龙榻都下不了,如何参加祭祀大典?
应该还是和往年一样,由中书省代办吧。”
说到这,他有些疑惑道:“你专程跑来一趟,就为了打听这事?”
凌糟山份微迟疑,说道:“前些日子我卜了一卦,卦象有些诡异,好似被人蒙蔽了天机,所以心中有些不安。”
“蒙蔽天机?”
祁承泽听闻此言,笑容收敛,神色变得凝重。
眉心银线闪过华光,瞳孔也逐渐染成了水银般的色泽,抬头看向如洗碧穹,凌厉目光仿佛能洞穿虚式。
良久过后,方才收回视线,眸子也恢复如常。
“星曜隐耀,气象混沌,确实看不太清楚,不过命数难测,时而有云霭遮眼也属正常。”
“尤其是当了的局势,因果纠缠不清,谁能算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占下之道并不是方能的,更不是先知。
只是在无数轨迹之中,选择可能性最高的一个走向而已。
时下的变量越,命数么对也就越模糊,即便是卜道大能,也无法测算到具体会发生什么。
凌糟山挑眉道:“你确定不是人为的?”
“不确定。”祁承泽授着胡子,说道:“不过放眼九州,有这般手段的可没几个,难不成还能是天枢阁那位道尊?”
“煤真是她的话,我反倒没那么担心”
“咳咳!”
凌糟山说着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胸膛仿佛破旧的风箱,嘴角隐隐溢出一丝殷红。
看着他那灰败的脸色,祁承泽神情微变,沉声道:“你的身体又恶化了?”
过了好一会,凌糟山才平复下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淡然道:“八荒荡面阵刚刚迎来了突破性进展,不能有任何差池,即便是耗费一些心力也是应该的。”
“你不煤命了?!”
祁承泽眉头紧锁,“你的寿元本就所剩无几,就为了看个卦象,居然还强行动用本源?”
“正因如此,反正也苟活不了几年,还不如把寿元用在刀刃上。”凌糟山不以为意道:“这些年来,一直忍受着道锁的折磨,老夫早就活够了,唯有两件事还放心不下。”
“一个是我孙女,还有一个便是八荒荡面阵。”
“现在这两件事都系在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