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就陪我喝两杯……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墨也不好推辞,点头道:“那卑职就却之不恭了。”
楚焰璃红润唇瓣掀起,露出一抹笑意,眉眼弯如弦月,竟有些许明媚。
她亲自将酒杯斟满,如数家珍道:“这是我特意从南疆带回来的‘焚仙醉’,滋味很足,不像中州的酒软绵绵的,喝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给,你尝尝看。”
闻着那浓烈的酒气,陈墨突然想到了覃疏……
这酒里该不会下药了吧?
他举起杯子,不经意间洒下几滴落在桌上。
猫猫伸出舌头舔了舔,片刻后,朝他眨眨眼睛,示意这酒里没动手脚。
陈墨这才放心的仰头饮尽。
酒刚入喉,他就感觉不太对劲……
这玩意也太烈了!
好似一团滚烫的火骤然炸开,顺着食道一路灼烧,喉咙如同刀割一般!
他也算是酒桌常客,一时间竟也有些难以招架。
刚想要用真元化开酒力,却被楚焰璃给拦住了,“这酒入口是烈了点,但只要坚持过去就能体会到妙处。”
陈墨闻言也只能勉强撑着,然而当这股灼烧感渐渐化开,暖意从胃底升腾,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毛孔张开,仿佛沐浴在春日暖阳里,方才的不适尽数化作微醺的快意。
“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奇妙?”楚焰璃笑眯眯道。
陈墨深深呼吸,说道:“确实有点意思,不过一般人怕是入口封喉,片刻都撑不住。”
“所以才因此得名‘焚仙醉’。”楚焰璃摇晃着酒杯,眼波有几分迷离,“只有扛过了‘焚’,才会体验到‘仙’,当然,最终还是难逃一醉……仔细想想,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欲享甘饴,必承其苦;欲戴王冠,必受其重。”陈墨把玩着酒杯,叹息道:“生而为人,便如杯中之物,不历劫数,怎得这千般滋味?”
楚焰璃闻言呆住了。
剪水双眸怔怔的望着他,口中呢喃道:
“你这家伙,难道会听心之术不成?怎么总是能把话说到我心坎里?”
“……”
猫猫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伸出爪子朝陈墨大胯掏了一把。
你还装起来是吧?
陈墨打了个激灵,陡然回过神来。
作为逼王,装逼已经形成了本能,看来得尽量控制一下了……
楚焰璃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张宣纸,放在桌上,说道:“这段话可是出自你口?”
瞧见上面关于“治大国若烹小鲜”的内容,陈墨表情微僵,尴尬道:“不过是些胡言乱语罢了,当不得真,卑职人微权轻,可不敢妄议朝政。”
“也就是说,这话确实是你说的喽?”
楚焰璃笑眯眯道:“哪怕是闾怀愚那个自视甚高的老家伙,都对你这番言论赞不绝口,没想到你还懂治国之道……陈墨,本宫对你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猫猫掏着陈墨大胯的爪子是越来越用力了。
楚焰璃回想道:“对了,还有一句话流传甚广,深得我心,叫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眼看这娘们没完没了,陈墨打断道:“殿下记错了,卑职说的是下肢大者,为国为民。”
楚焰璃:?
陈墨一只手安抚着猫娘,信口胡说道:“卑职想表达的是,没事可以多去勾栏消费,拉动地方经济,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跟什么大侠之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楚焰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