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知真假的口供,就想来攀咬我?”
“还是那句话,要么,拿来陛下口谕,要么,让三司推事共同商议……否则就别来沾边!”
陈墨嘴角扯起,点头道:“好,就请世子做好准备吧,最迟不过两天,我就会亲自过来接你入诏狱。”
“呵,可笑至极!”楚珩嗤笑了一声,“那我等着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陈墨并未与他争辩,抬起下颌,对姜望野说道:“喂,那个布衣……别看了,说的就是你,把令牌给我拿过来。”
“……”
姜望野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瞧见段仲谋的惨状,还是默默将那串令牌递给了陈墨。
陈墨随手收起,对楚焰璃拱手道:“殿下,司衙还有公务处理,卑职先行告退。”
楚焰璃点头道:“恰好我也要走,一起吧。”
“殿下请。”
“嗯。”
楚焰璃起身离开会客厅,闾霜阁抱着长剑跟在身后。
陈墨弯腰将猫猫抱起,朝着门口走去。
猫猫趴在他肩头,那双异色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骨架,似乎有些渴望,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它一般。
“陈墨……”
“初次见面,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姜望野望着几人离去的背影,眸光闪动,低声道:“我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情况不太妙,楚世子,你要小心了。”
说罢,也不等楚珩回话,扇子轻摇,身形如烟雾般缓缓消散。
四人相继离开,厅堂内安静了下来。
楚珩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如水,冷冷道:“段先生,人都已经走了,别装了。”
扑通——
只见段仲谋血淋淋的胸腔内,已经归于死寂的心脏重新跳动了起来。
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数条黑色触须从心脏中刺出,好似海草般飞舞着,将地上的血肉逐一卷起,重新贴合在了骨骼上。
肌肉筋腱蠕动着,自行连接在了一起。
将所有血肉尽数归位,已经能隐约看出人形。
随后,黑色触手又捡起皮肤碎片,一片片仔细贴在裸露的肌理组织上,好似穿针引线般迅速缝合了起来……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棉絮被掏空的破旧布娃娃。
干瘪,丑陋,身上打满了补丁。
“饿……”
段仲谋声音沙哑。
肉身可以缝合,但失去的血液却无法凭空产生。
楚珩左眼闪过一道红光,猩红血雾从衣摆下逸散而出,朝着段仲谋涌去。
段仲谋张嘴用力一吸,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干瘪的肉身变得充盈,肌肤上缝合的痕迹也逐渐消散,最终彻底恢复如常。
“呼——”
段仲谋匀了口气,低声道:“好险,他们要是再晚走半柱香,恐怕我都要坚持不住露馅了。”
想到那金色气芒,他眼神之中满是后怕。
那威能实在是太恐怖了,让人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头。
若不是他提前将咒印藏在了心脏之中,瞒过了楚焰璃的感知,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你不是说处理的很干净吗?为何陈墨连当时的影像都拿出来了?”楚珩沉声说道:“而且还是当着玄凰公主的面,险些就酿成大祸!”
段仲谋眉头拧紧,说道:“老奴确定,绝对没有留下任何马脚,陈墨应该是用某种手段,追溯到了当时的景象。”
当初为了不留痕迹,他都是先用场域笼罩整幢宅邸,然后再动手抓人,按理说应该万无一失……却未曾料想还有这般离奇的事情!
“老奴早就和世子说过,如今城中风声鹤唳,贸然对宗门弟子下手,很可能会引来麻烦……”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若是不抓些实力强的修士,我的伤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楚珩牙关紧咬,神色略显狰狞,“不过就算被陈墨发现也无妨,他不来找我,我也一样要去找他!倒是玄凰公主对他的态度,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想起陈墨离开之前说的话,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
“即便是当初登上皇位之后,陛下都没有对裕王府动手,又怎会为了陈墨背上手足相残的骂名?”
“三司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