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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镜前,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裙,还补了补粉黛唇脂,然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
……
严府的规格和陈府差不多。
三进三出,绕过青砖影壁和前庭天井,穿过三开间的垂门,便来到了正院。
方砖铺地,干净如洗,旁边有太湖石堆砌成的假山,其间有潺潺流水穿梭,最终汇聚在下方清澈的水池中。
此时,宽阔的庭院内稍显拥挤。
一群身着黑袍的差役好似乌云盖顶,将堂屋团团包围,气氛冰冷肃杀。
而府中侍卫经历上次的教训,只能远远站着,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陈墨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石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人出来,真是不懂待客之道……”陈墨懒洋洋道:“厉百户,提醒严大人一下,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
“是。”
厉鸢手中陌刀霎时出鞘,炽烈刀光如焰浪般奔涌而出!
青砖铺就的地面被刀光撕裂,犁出了一道深深沟壑,裂隙朝着堂屋飞速蔓延而去!
轰!
烟尘四起,好似地震一般,整座厅堂都剧烈颤抖了起来!
严沛之刚走到门口,一道刀光贴着他身体划过,将后方墙上挂着的“世德堂”匾额斩成了两半!
匾额掉下来,差点砸在冯瑾玉头上,把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
严沛之牙关紧咬,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陈墨!”
“你要干什么?!”
陈墨刚准备让厉鸢再来一下,就看见严沛之怒气冲冲的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呦,严大人,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数日不见,还是这般精神抖擞……”
“少扯这些没用的!”严沛之狠狠地瞪着他,“无故强闯官员府邸,还擅动刀兵,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墨翘着二郎腿,摇头道:“我是来办案的,何来强闯的说法?”
“办案?”
严沛之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我儿子都已经被你打入诏狱,你还想怎样?以为有皇后殿下的口谕,就能为所欲为?!”
“诶。”陈墨摆摆手,纠正道:“严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没有殿下口谕,我不是一样为所欲为?”
“……”
严沛之语气一滞。
差点忘了,这家伙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否则也不会当街将世子打成重伤。
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一拳……
严沛之默默后退了两步,神色稍微缓和几分,沉声道:“有话可以好好说,动刀动枪的实在有失体面。”
“体面要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指望别人施舍。”陈墨轻笑着说道:“严侍郎最后能不能体面退场,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嗯?”
严沛之眉头皱起。
怎么感觉这家伙话里有话?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覃疏快步走了过来,水绿色纱裙随风摇曳。
瞧见正在对峙的两人,不禁有些心虚,想要上前和陈墨打声招呼,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站在了一旁。
严沛之沉声道:“你要调查蛮奴案,我该配合也配合了,如今又大张旗鼓的打上门来,到底意欲何为?”
“今天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这事肯定没完!”
“啧,果然是找到了靠山,严大人可比上次硬气了不少。”陈墨轻笑着说道:“不过谁跟你说,我是来调查蛮奴案的?”
严沛之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那你来干什么?”
“本官在审讯严令虎时,意外牵扯出了一桩陈年旧案,恰好冯大人也在,省的我再跑一趟。”陈墨嘴角翘起,说道:“二位可还记得董海波?”
?!
听到这个名字,严沛之顿时如遭雷击!
而站在身后的冯瑾玉瞳孔陡然缩成了针尖!
好端端的,陈墨怎么会突然提及此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严沛之话还没说完,一道翠绿光芒闪过,掉在了他面前。
“严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没关系,看完这玉简中的内容,自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陈墨慢条斯理的说道。
严沛之嗓子动了动,附身捡起玉简,心神沉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