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话语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长公主的目的,是想把太子……当时应该还得叫皇子,带出宫去,只不过最后没能成功。”
陈墨闻言陷入沉思。
如果说徐皇后的死有蹊跷,长公主为此鸣不平,他倒也能够理解。
可是带走太子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如今太子都已经六岁了,却几乎没有离开过临庆宫,这种过度保护,难道也是因为长公主?
“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
“不过很显然,长公主是知道一些内幕的,她还刻意在天武场留了一道龙气,目的到底是……”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敲响。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清仪,你在屋里吗?”
许清仪黛眉微蹙,起身过去,将房门打开一道缝隙,外面站着的是宫正司的另一名司正。
“什么事?”许清仪问道。
因为她用身体挡着,那名女官并没有看到房间里的陈墨,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她,笑着说道:“上次你不是要添置几件小衣吗?正好内务府那边刚送到,我就帮你带过来了。”
“你看看衣服对不对,有两条丝袜,两件抹胸,还有一条丁字裤,全都是从锦绣坊采买来的。”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喜欢穿丁字裤?不觉得勒的慌……”
“咳咳!”
许清仪咳嗽了两声,打断道:“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那名女官左右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没有封面的书籍,低声道:“这是万卷楼新出的《深宫怨》修订版,不仅更新了图集,还增添了两篇外传,里面可是有陈大人和许姑娘的全新姿势哦~”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这本书,就托人帮你一并给带回来了。”
“……”
许清仪默默将书籍接过,然后“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女官望着紧闭的门扉,神色有些茫然。
“什么态度……”
……
……
房间内气氛安静。
许清仪怀里抱着包裹和书籍,螓首低垂,不敢去看陈墨。
陈墨目光打量着她,笑眯眯道:“许司正居然还有这种爱好?上次我送你丁字裤之后,你还咬了我一口……没想到现在还穿上瘾了?”
“谁、谁上瘾了?”
许清仪眼神飘忽,嗫嚅道:“是那人搞错了,这丁字裤不是我要的。”
“那书呢?难道也是搞错了?”
陈墨手指摩挲着下颌,沉吟道:“深宫怨,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书……本以为许司正清心寡欲,没想到……”
“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许清仪脸色更红了几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墨自顾自的说道:“而且那书里男女主的姓氏都和咱俩一样,许司正,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邪念吧?”
许清仪啐了一声,“休要胡说,我才没有呢!倒是你,总是喜欢欺负我,简直是坏透了!”
陈墨理直气壮道:“那我怎么不欺负别人呢?许司正应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
许清仪神色羞恼,刚要发火,却见陈墨老神在在的从袖中取出那张黄纸。
“小许,不准顶嘴,否则家法伺候。”
“……”
“衣服脱了,看看皮球。”
“?”
“嘶,开玩笑的,你别咬人啊!”
“唔唔唔!”
……
……
严府。
后院内堂中,六部几名权臣齐聚一堂。
一身紫色锦服的严沛之坐在首位,手肘压在扶手上,手指撑着额头,眸光深邃,听着下方众人议论纷纷。
“严大人,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把握住了,绝对能给陈家致命一击!”刑部郎中康乐晨出声说道。
“没错。”旁边的礼部侍郎冯瑾玉手指捋着胡须,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令郎之前也在教坊司被陈墨砍成重伤,只不过最后不了了之……这次又对世子下杀手,在场上百人亲眼目睹,证据确凿,我就不信他这次还能脱身?”
“贵妃党最近太猖狂了,其中尤以陈家为甚!”
“这回必须得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众人纷纷开口附和。